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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将军在战乱中捡到的,自幼跟在将军身旁。
为了活下去,他把我打扮成男子,做他的侍从。
这么多年,我是他为数不多信任的人。
当然,大宗师一直怀疑我的身份,从不让我与将军单独接触。但他试探我多年却始终未抓到我的把柄。
因为我根本不是敌国的奸细,我只是一个爹娘都死在战乱中的孤儿。
只记得那年风寒,夜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村中尽是哀嚎声。
爹娘把我塞进草垛里,拼死护住我。
我透过草垛的间隙,亲眼看见爹娘是如何被杀死。
但我不敢哭,我怕被他们听见,然后一刀把我杀死。
实话讲,我确实很怕死。我很累很困很饿,很快在草垛里睡着了,只知道醒来后外面没有了烧杀抢掠的声音。安静的犹如一处坟墓。
我实在是太饿了,不得不爬出来找东西吃,我知道此刻只剩我自己了。
村子被烧得面目全非,周围一片荒芜。只有村口火势小的地方剩几具尸首,有阿爹阿娘,还有村长……
我实在是幸运,若不是当年村里人嫌我们家有邪气,我现在可能就随着昨晚的大火变成灰烬。
我沿路往村外走,扒着草、叶子,什么都吃。
我始终记得娘最后的一句话:凡事只能靠自己,要抓住每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那天晚上,村里来了很多人。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是否和那些人一样心肠歹毒。
我还是躲在了那个草垛里,透过缝隙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了他们的大旗,是我认识的旗帜,那是我们将士的大旗。他们应该只是路过这里,在这里休憩。
他们开始支帐篷、做饭,最主要有肉吃,还有热汤喝。我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见到里面有个人与我年纪相仿,我拿起手边的武器,找好目标,准备下手了。
天很黑,他们的火炬也并不亮堂,树林就是我最好的保护。
我潜在一旁,趁他身旁的人走开,我果断上去,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要想活命,就把东西给我吃。”现在想想,那话真是可爱,也蠢的要命。
他并没有乱动,你只是简单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吃吧,我就在这儿不走。”
我的胃难受的厉害,那碗汤喝下去,舒服多了。
他身边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见到我神色立马紧张起来。本想对我大声喝斥,但全都被他拦下了。
那时的他坐得笔直,意气风发。
“少将军,这小姑娘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做是否太草率了些?”
“无碍,只是个小姑娘,掀不起什么风浪。况且那刀还未刃。”
少将军……少将军!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这个词。
那个时刻,我只想到了四字:抓住机会。
我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向他介绍着我自己。
“我叫阿衍,今年十岁,从小生活在这儿,昨日土匪屠城,父母双亡,如今无依无靠,但求将军收留。”
他手里盘着木桃,扭了一下脖子,似乎觉得我的说法很可笑。
“我每日行军打仗,条件艰苦,从不收无用之人成为我的累赘,你拿什么证明你有资格跟着我?”
那一刻,将军的威严与气场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当时像疯了一样,从他侍从的剑鞘里拔出剑,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骨头清晰可见。
然后坚定地告诉他:“我不怕死,这算吗?”
其实我当时浑身都在抖,就算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但终究还是小姑娘,会怕疼,会恐惧死亡。
他摆了摆手,身旁的人全都退下。
似乎是看出我内心的窘迫,他浅浅笑了一下,望向一旁的大宗师:“宗师,麻烦您带她去找军医治疗,从今天起她做我的侍从。”
他望向我的时候,我看到了肯定,以及我的未来。
大宗师显然是愣了一下,虽神情不悦,但也还是应了下来。“我希望她是姑娘的这件事情,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