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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看法固然合理,但是如果我说,我们所积蓄的力量完全有可能能彻底令基斯里夫改头换面呢?”
“是又如何,约瑟夫和我说如果他们取得政权第一步就是和特里尔签订停战协议,我想象不到为什么会有特里尔人对此不喜闻乐见。”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对于如今的特里尔而言,还有人希望看到一个四分五裂的孱弱的两败俱伤的基斯里夫,特里尔掀起这场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阳光下的土地,别忘了,他的目的并没有达成。”
“说起来,你不也是特里尔人吗,为什么会和基斯里夫的布尔什维克站在一起。”贝拉抬起头,红色的瞳孔如同一把手术刀,要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切开。
“如果只是血统的话,我的父亲是震旦人,我的母亲才是特里尔人,如果只是因此就要把我绑在特里尔皇帝的战车上,那我身体中另一半的震旦血统或许会感到冤屈吧?”男人笑道。
贝拉依旧注视着男人,男人的回复并没有让她觉得满意。
男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老实说,特里尔的土地自古以来便称不上有多富饶,唯一能种的出粮食的土地几乎很难分配到真正耕作它的人手里,所以,唯一能够吃上饱饭的方法在这个国家其实寥寥无几,参军几乎是唯一的方法也是公民的义务,而对于一个家中没有男丁的家庭而言,这无疑是一场灾难。而很不幸,我的母亲就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
卡尔特看向贝拉微笑道:“我了解您的过去,贝拉小姐,我想这节车厢里,您大概是最能体会那样生活的人,我想我不必再过多赘述什么了吧?”
贝拉点了点头,衣不蔽体地恶犬争食,看来无论是在特里尔还是基斯里夫,那些被国家机器抛弃的人的生活,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区别,无论是不列颠的统治者还是基斯里夫的沙皇,无论是震旦的皇帝或是扶桑的天皇,无论是美利坚的工厂主还是巴西的种植园主,他们没什么区别,劳动者在析骸以爨,而他们却肆意泼洒着劳动者的鲜血划分这块名为世界的大蛋糕,口蜜腹剑的他们用黄铜打造出一个名为国家荣誉的冠冕,诱骗着无产者为他们而死,所以无论是特里尔的皇帝获得胜利亦或是不列颠的皇帝获得了胜利,世界不会因此变好一分,所以我憎恶这样的特里尔,我憎恶沦为特里尔皇帝屠刀的特里尔,我拒绝为他们服务,我要让这片土地不会再产生我母亲那样的人。”
“你说的很对,我很赞同,但就算这帮家伙。”贝拉顿了顿,指了指一旁的菲利克斯,接着说道:“帮这帮家伙推翻了沙皇,这对你的国家,无论是特里尔还是震旦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贝拉,我相信伊里奇先生的话,当我们选择这条路时,我们就不仅仅只是特里尔人,基斯里夫人,我们是所有压迫者的敌人。没有人天生是奴隶,我认为当我们真的解放了基斯里夫,我们就能证明,哪怕是统治了这片土地千百年的独裁者,也不过是一尊可以推倒的神像,人们有能力将它立起,也有能力将它推倒,这不是一次单纯的孤立的反抗,我们是借此向所有人说,‘看,沙皇也不过如此’。”
“好吧,但我只能说我的姐姐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一推就倒,或许我该祝你们好运?另外......”贝拉突然凑近身子压低声音,揪住卡尔特的衣领,将他拉到身前,低声道:“门外有两个人,几乎完全贴在门上了,大约已经贴了五分钟了,我听到了枪械保险解开的声音,我不了解特里尔的情况,但我个人认为提供服务的乘务员不该有这种东西。”
“你怎么注意到的?我都没听见?”菲利克斯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
贝拉没有理他,与卡尔特交换一下眼神后,同时悄悄地站起身子,并示意菲利克斯保护好一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在专心欣赏车窗外景色的柯伦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