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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布尔什维克成员在您这应该还没有信用破产。”卡尔诺微笑道。
深吸一口气，贝拉翻开了搁置在膝盖上的卷宗。
然而，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卷宗的内容依旧让贝拉眉头紧锁。
那是一种略感窒息的压迫感，贝拉并不是什么普通随动装甲驾驶员，作为基斯里夫的前头号王牌和机密项目试驾员的她能接触到的机密并不算少，而这一次，卷宗上的那些描述却依旧让她感到一种陌生感，贝拉有些恍惚，自己明明只是离开驾驶舱大概一年，随动装甲的技术就已经让自己这样陌生了吗？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贝拉皱起眉头，震惊伴随着疑问脱口而出。
“毫无疑问，这就是随动装甲，只不过是新型号。”卡尔特淡定地回答道，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了贝拉的反应。
“我想我们对随动装甲的定义似乎有些分歧？”贝拉眉头紧皱。
卡尔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贝拉眯起眼睛重新把视线投回卷宗。
毫无疑问的是，卷宗中的设备总体来说确实是随动装甲，但那些面目全非的传动控制系统与近乎彻底被替换成另一样东西的动力设备却又在挑战着贝拉的认知极限，设计图旁简单的数据表中的那些数字看得贝拉眼角直跳，这些钢铁巨兽恐怖的出力与续航能力已然超出了贝拉的理解，在卷宗的尾页被合上后，贝拉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平静。
“不知道阁下怎么看待这些新机型？”卡尔特问道。
“海市蜃楼。”贝拉回答道。
“但事实上就是这些随动装甲不但已经能一定程度上量产，甚至还有部分已然投入了战场。”
“奥斯曼......”贝拉倒吸一口凉气，很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您的姐姐是什么时候开始推进这些新型机的项目，但在她借着您的逼宫行为对基斯里夫政府进行清洗整合并将美国的资本引入后不久，基斯里夫就拥有了能在正面战场上彻底击溃拥有特里尔支援的奥斯曼军的能力，或许在您离开基斯里夫军队的更早些时候，您的姐姐就已经把您排除在一些机密之外了？”卡尔特锐利的目光透过后视镜注视着贝拉的脸，然而贝拉的表情相当复杂，科琳娜在贝拉心中的形象一瞬之间竟有些恍惚。
“也许是科琳娜认为我并不需要知道这些......”贝拉低声辩驳道。
“或许您是对的，但在我的视角看来，您在对前宰相政变后的很多行为就已然失去了她的信任，即便她不怀疑您的忠诚，也必须为您那些对她来说极为不谨慎的行为做出预防，科琳娜当政后的一系列行动已然证明了她作为独裁者的能力，整合资源剪除政敌，手腕铁血雷厉风行，如果在百年前她或许可以成为青史留名的伟大沙皇，而她这样的人也必然会对您这样一个能力强大却并不能如臂指使的存在做些防范。”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贝拉却无法对卡尔特的分析提出什么质疑，她大可以与卡尔特争辩科琳娜的血脉亲情，但即便是贝拉也不可否认，科琳娜无疑才是同辈中那个最像诺曼诺夫的诺曼诺夫，她有着历史上那些伟大沙皇类似的手腕与决绝，为了基斯里夫或者说是诺曼诺夫的基斯里夫，她会远比基斯里夫的寒冬更冷酷。
贝拉沉默下来，她曾经赞同过科琳娜的理想，而即便是卡尔特也无法否认科琳娜如果真能成为沙皇所能取得的功绩，但即便如此，贝拉还是很清楚的一点——基斯里夫已经不需要任何一位沙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