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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帝是真不想让丞相离职,那就赶紧上门吧,将人家好好请出来,然后弹劾的官员则是找个由头打发到地方去,算是给丞相出口气。
但从没有这种当着皇帝的面上辞呈,拒绝了一次,又立即掏出辞呈,一会是不是还有第三次?
果不其然。
赵祯立即严词拒绝贾昌朝自请镇西北,又说了一通大道理。
然后贾昌朝又掏出一份辞呈,这一次赵祯从座位上下来,搀扶着贾昌朝的双手,述说起来,贾昌朝为政以来的贡献,最后下了个结论——贾昌朝乃是国之重器,留之可镇国运!
啧。
要不要脸啊!
宋庠看得目瞪口呆。
其实不仅仅是宋庠如此,御史中丞高若讷也是一脸的铁青。
妈个比的,他贾昌朝不死,死的就是他高若讷了。
高若讷与宋庠使劲打眼色——你特么倒是说句话啊,这还是你出的主意呢!
但宋庠却是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半句话也不肯说。
高若讷一时间心如死灰:妈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上一次高若讷走河边,是因为景右党争。
景右三年,范仲淹因不满宰相吕夷简把持朝政,培植党羽,任用亲信,向赵祯进献《百官图》,对宰相用人制度提出尖锐批评,劝说赵祯制定制度、亲自掌握官吏升迁之事。
吕夷简不甘示弱,反讥范仲淹迂腐,诬蔑范仲淹“越职言事、勾结朋党、离间君臣”。范仲淹便连上四章,论斥吕夷简狡诈,因言辞激烈,遂被罢黜,改知饶州。
侍御史韩渎曲意迎合,列写范仲淹同党的姓名,奏请赵祯在朝廷张榜公示。
范吕之争,牵连甚广。
秘书丞余靖上书请求修改诏命;太子中允尹洙上疏自讼和范仲淹是师友关系,愿一起降官贬黜。
当时御史知杂杨偕荐高若讷为监察御史里行,迁尚书主客员外郎、殿中侍御史里行,其后又改左司谏、同管勾国子监,迁起居舍人、知谏院。
欧阳修责备高若讷身为谏官,对范仲淹被贬之事一言不发,欧阳修写信骂高若讷,说【仲淹刚正,通古今,班行中无比。以非辜逐,君为谏官不能辨,犹以面目见士大夫,出入朝廷,是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耶!今而后,决知足下非君子。】
然后高若讷将这封信交给赵祯,欧阳修也被贬了,而他则是升官了,加直史馆,以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
他原本想着这一次将贾昌朝给参下去,也算给自己加一大功劳,说不定政事堂腾出来位置,自己还能够上参知政事呢,现在看赵祯的态度,这事是没影了。
关键是,此次贾昌朝留朝,他这个御史中丞大约也当到头了,回家收拾收拾,准备去地方吧。
就是心里憋了一口气:这曹他马的宋庠,鼓动自己弹劾贾昌朝,现在却是一言不发,就是一个反骨仔啊!
他却是没有想过,当年景右党争的时候,他作为言官,不也一样一言不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