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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陆尹宁这边,则是根植于临安商行自身的影响力。
如今大宋有四大商业中心,一个是汴京,一个是杭州,一个是泉州,还有一个是广州,每一处中心都有代表,汴京的是汴商,杭州的是杭商,泉州的是闽商,广州的是粤商,他们基本上各有地盘,在各自的地盘上能量很大,但却很难跨越到其他的地盘去。
然而大宋朝有一个异类,便是临安商行。
临安商行在汴京起家,但随后便布局苏杭、福建,后来更是渗透了广州,潮州,江淮等等,几乎在全国各地都有分行,其根系之发达,影响力之大,着实是令人瞠目结舌的。
所有从事商业的人都知道,大宋只有一个财神爷,不是三司使,也不是央行知事,而是掌管着临安商行的陆尹宁。
毕竟三司使一两年一换,央行知事也大约会常换,但临安商行大掌柜却一直都是陆尹宁,所以谁才是真正的财神就可想而知了。
韩绛不太愿意与商人沟通,坐在前排低头看数据,在场的商人有要上前的,也被随行的人给拦住不让打扰。
但陆尹宁这边却是来者不拒,谁找她寒暄,她都会跟着说上几句,若有合作需求的,立即让手下人接手,随时可以谈。
这是她做生意的理念,虽然临安商行有自己的主业,但并不阻碍有合适的行业可以进入的时候,也会进行扎根,这是她在内藏库带出来的习惯。
内藏库的生意很杂,或者说,内藏库的经营模式十分的贪婪,什么行业能挣钱,便会进入插足。
陆尹宁带着这样的习惯,以至于临安商行如今几乎是涉足各个行业。
但好在章衡得知之后给她一个原则,便是主业要把握好,至于其他的行业,则是以投资为主,最好不要耗费过多的精力,不要直接去管理,而是以金融控制即可。
所以陆尹宁身边围了一大帮的商人,陆尹宁尽量与每个人都寒暄了一番,才到了韩绛身边坐下。
韩绛笑道:“陆掌柜,你也太卖力了吧,这临安商行是那个负心汉的,你却忙成这样,心里不觉得亏吗?”
陆尹宁浓眉一掀:“老娘也是东家好不好,这是老娘自己给自己挣钱呢,哼,你不也是他的跟屁虫,随时跟着接手他的烂摊子!”
韩绛大笑道:“那可不是烂摊子,都是香饽饽好嘛,别的人伸长了脖子都等不着呢,我这是沾了他的光,若不是他,我现在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倒是你啊,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就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一想,嘿,我说居正这小子也不怕你跟别人跑了,将这临安商行给卷走了,到时候他就知道哭了!”
陆尹宁正要反唇相讥,但此时章衡已经来了,韩绛站起来迎接,陆尹宁也赶紧站了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纷纷站起迎接。
章衡看到大家的阵仗,赶紧摆手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都坐下都坐下。”
众人纷纷落座。
章衡开门见山笑道:“请大家来,都该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吧?”
广州海商惠保山笑道:“知道知道,漕帅,您就直说,您希望我们怎么搞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章衡也笑道:“堤围造田的事情,各县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我与大家说一下具体的操作方式吧。
此次堤围造田,所需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天文数字,所以需要各界联合襄助才能够干成,具体参与其中的有州衙、各县衙、百姓、富户、商户、央行等等。
州衙负责居中协调,县衙负责各县统筹,百姓则是负责人力,富户商户央行则是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