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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向前的车厢扭曲的就越严重,林推开锈迹斑斑的门,皱着眉走近。
克莱本想跟上,却被她拦在外面,少女纤细的手臂并不能挡住太多视线,昏暗的车厢被月光照亮,映入眼帘的是吊在破了洞车厢顶上的半个“人”,他的另一半顺着垂落的内脏隐藏在阴影中。
“没在这,继续向前看吧。”林退出来,叫住了克莱。
因为车头的翻倒,越是靠近它的车厢就越是倾斜,里面的乘客们也逐渐堆在一起。
林推开车厢的们,克莱走进,依次试探着乘客的鼻息。
这节车厢还算完整,等待了许久,再进去时也依旧有那种闷热的感觉。
林用手指用力戳着墙壁,锈迹之下,铁皮依旧坚硬。
靠后的座位上,并排坐着的两人都还有温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能活下来,但看上去并没有要清醒的样子。
“该怎么办?”克莱用力推开旁边的窗户,然后看向林。
“人工呼吸。”她思索着,然后玩味的说到。
虽然知道林是在调侃,但克莱也知道现在只能这么做,小时候溺水时安娜就曾这样救过他。
“我来吗?”
昏暗的车厢让视线有些模糊,可晕倒着的,明显是个女人。
“反正我是不会。”她随意的说着:“呼吸这么微弱,也不见得会有用。”
克莱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头俯下,踱到对方口中,不过随着耳边传来林的声音。
“有用吗?”她疑惑的询问。
“你不是说?”克莱抬起头,注视着她。
“我是说可能会有用,不过,她都已经几乎没有生命体征了。”林解释。
“那怎么办?”克莱将手伸到女人微微张开的嘴边,只有微弱的气流吹过。
林思索着,拿出一张卡片,摆在女人身上。
“要不你再试一试。”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克莱还是俯下头,一口一口继续踱着气。
终于,她胸口的起伏似乎大了一些,呼吸也急促起来。
很显然,这是卡片的作用,并不用于林向他展示过的炼金阵,这似乎是另一种炼金的体现。
“这是什么?”克莱向她询问。
“教皇。”林开口,岔开这个话题:“旁边这个呢,不用管了吗?”
女人的手紧握着身边座位上的小女孩,她披散的头发塞满大半张椅子。
林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没让克莱继续下口,她撩起头发,将“教皇”摆在对方的胸口。
“救人一命,也许以后我能上天堂也说不准。”林挪开视线,向车外走去,等到迈进月光中,她冷不防的开口说到。
靠前的车厢一如之前,腐朽的不成样子,林也不再查看,径直向第二节走去。
翻倒的车头让它也几近倒下,不过透过窗户,车厢内的灯却依旧亮着。
克莱用力撞开门,清新的空气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