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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红党收发员接收到一组电报,上面的标识是最高等级。
隔壁屋子里,伍濠和李先生等人正在商量事情。收到电报后,李先生回自己的房间翻译好,就兴冲冲跑回来。
“好消息,磺胺的源头找到了,是江家俊从美国买来的,货物就这几天到。”
伍濠接过电报仔细看完,脸上浮起笑容,“立刻联络上海,这可都是救命药,我们那么多伤员,可耽误不得。”
李先生兴奋之余,有些为难,“我们手里可没多少钱。磺胺可不便宜,一盒十五块呢。”
伍濠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咬牙问:“要不让S先生帮帮忙?”
“上次人家把自己的手表卖了才凑了两万大洋送过来,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如今才过去多久?再伸手也是让人家为难啊。”
“是啊,不好再伸手了。”伍濠的情绪有些低落。
“要不就动用江家俊送的那一万美刀吧?上海原本想把这笔钱送到这里来的,可是交通线被破坏后,一直没有机会送来……”李先生的胡须已经快垂到肚子上了,不是为了好看留的,而是不舍得用刮胡刀。
伍濠思考了一会,“能不能做做江家俊的工作?既然他愿意帮助我们,磺胺又是他买来的,一事不烦二主,索性我们化个缘?”
“江家一向的态度是左右逢源,委员长的大腿要抱,我们这里也愿意结善缘。但是这磺胺可是上上下下都盯着,就算他送一些来,被人知道后果很严重。我们这么要求他,最后可能会害了他。”
李先生的话让房间里陷入沉寂。伍濠双手扶着腰,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红扑扑的,却掩饰不掉紧锁双眉间的愁苦。
红党太困难了,困难到现在连三千大洋都拿不出来。几个月前S先生凑了二万大洋救急,其他地方零零碎碎送来五万大洋,就靠七万大洋在这里扎下了根。
现在伤病员一大堆,可他们莫要说伤药,就是喝一口糖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没有药,只能听天由命,靠伤员自己扛。
再困难自己想办法克服,也不能害了朋友。
伍濠下定决心,转身在炕上坐下,“听天命尽人事吧。让上海方面跟江家联络一下,如果他们有办法帮那是最好,没有办法我们也不勉强。无论如何,保护好朋友,不能让他们出事。一万美刀可以全部用来采购药品,交通线尽快恢复。如果买不到药,那么速速把钱送来吧。”
一万美刀,相当于三万法币了,能解决迫在眉睫的好多事情。
上海,S先生接到了好友的来信,信里描述了西北红党之生活,非常艰苦,可人人脸上都是笑容。这里官兵一致,这里没有压迫,没有剥削。这里所有的人虽然饿着肚子,穿着单衣,可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快乐的。
S先生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流下来。她丈夫的思想在某些人手里逐渐变了味,人民依旧深陷苦难。只有在那片土地上,他的的思想在被贯彻,在被落实,在被发扬光大。
放下信,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已经变卖了手上所有的东西,对红党来说还是杯水车薪。那么多伤员需要救治,他们如今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不要说什么营养了。
“张妈,叫一辆黄包车,我去于家拜见于老爷。”只能咬咬牙去化缘了,看看能不能从于家这些人手里弄些钱。丈夫已经去了,这些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在亡夫的面子上给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