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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县码头,各型船只来往如梭地穿行,低沉而穿透力极强的汽笛声不时响起。
白邙站在码头的廊桥边,眼看着田光顺随着人流到了甲板,转身一边向他挥手,一边催田甜赶紧上去。
田甜还站在白邙身边,依然是那一袭飘然的米黄色风衣,被阵阵江风撩起,如一面猎猎飘舞的彩旗,乌黑的长发束成一个马尾披在背后,阳光而又秀美的脸庞,扑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又一声长长的汽笛响起,白邙说:“干妹,快上般吧,到上海去了多保重些!”
他头一天陪同田甜,从银行取出了她所有的存款,连同他还给她的那五千块钱,到邮局全都汇到了上海他舅的名下,以便她到后再取用。
田甜轻叹一声,道:“嗯,干哥,恐怕得好多年见不到了,心里好象有好多话,可又不知道说些啥子,总有一种古代将士出征的感觉。”说罢,她又轻张双臂,“敢不敢拥抱一个?”
白邙很犹豫,仿佛四周所有的目光全都火辣辣地聚中在他的身上,可是又不好拒绝,只得讪笑着道:“还这样啊,我们这边也不兴这个呀!”
田甜嘟着嘴道:“不愿意就算哒,我也不强求你,还找那些理由!”
白邙与田甜相处这段时间以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而且特别喜欢她那种热情奔放,直接得甚至有些自作主张的性格,现在回忆起来,却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时候,尤其她帮自己开服装店那两天,不知疲倦的忙里忙外,操了不少的心,尽了不少的力,他和芈璐都非常感激。此时分别,到底还是有些留恋不舍,便转过身子,张臂相迎。
那些上了甲板的旅客立马想一阵呵呵的起哄声,田甜倒还沉静,反而是白邙徘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本想用点力,却又觉得不妥,她可是除了芈璐以外,自己拥抱的第二个女人。
田甜略带伤感地在他耳边说道:“干哥,我会想你跟璐姐的,不许把我忘了哈!”
白邙动情地说:“绝对不会的,干妹,我们会经常念你的,到了记得给我来信!”
田甜点点头,松开了白邙,在一片哦哦呵呵的起哄声中,慢慢地迈步走上廊桥,那只戴在右腕的绿色手镯,随着她移动的步子前后摆动,直到客轮离开码头,船头调转方向,向江心漂去,船尾掀起白色的浪花,逐渐消失在那迷蒙的江雾里,而田甜的那只玉镯,那双纤手,那张脸庞,那头秀发,那袭飘飞的风衣,就一直定格在了白邙的脑海里。
由于张玉春要在家照顾田馨和田点点,而且过不了多久,田光顺还要回来,她也要跟他们一起去上海,并没有多少离别愁绪,只是将他们送到公路上,没有跟随着一起到万县码头。田甜姨父黄师傅头一天就押着最后一批货物早已装载了船上,因此,送走他们后,白邙就去服装批发市场进了一些服装,一个人开车回返,一路上,心里竟有些失落。
回到店里,已快到下午三点,芈璐担心他没吃中午饭,特意给他在锅里热着,待他从车上往下搬的过程,就端到了桌子上等着。
服装生意仍然比较好,刚进的服装还没上架,就被三个人买走了几件,白邙见芈璐又要做生意,又要做饭收拾屋子,便知道她这一天忙得不歇脚手,既感到满心的幸福,又有些心疼她,匆匆将饭菜刨进肚里,就急忙去洗锅碗,却被芈璐抢了过去,说:“哥,你都跑了快一天哒,坐那歇会儿,以后的锅碗你莫沾,让我一个人洗。”
白邙抢她不过,只得由她,自己笑坐到柜台前,翻看起账本,笼统估计,一天下来,也有八九百的入账,心里也就高兴起来,送田甜离开后的那种愁绪便随之渐渐消散而去。
芈璐洗过锅碗,擦掉手上的水渍,出来帮两个顾客试过衣服,就坐到白邙身边,着看他收钱记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