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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不管多近总是觉得遥远,当跨过了呼伦湖时,帖木儿更加觉得归心似箭。
盛夏的草原上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星星点点的蒙古包随处可见,缕缕上升的炊烟在飘向天空,微风吹拂,牧草飘动,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奔腾的骏马和牧民挥动马鞭、策马驰骋的英姿尽收眼底。
“数百年前北部草原有牧民歌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景色吧。”
帖木儿感慨道。
“我听说过,汉人管这个叫敕勒歌,可敕勒川草原还在金国云内州,我们去不了。”
铁木真有些遗憾。
“敕勒川草原哪有呼伦贝尔大草原漂亮。”
帖木儿很不理解,不管是记忆中数百年后,还是现在,呼伦贝尔草原都是草原上最漂亮的牧场。
“等等,什么味道?”
铁木真抽了抽鼻子,空气中传来一股难闻的刺激性味道,随风缓缓飘荡而来,伴随夏日的热风,让人不禁有恶心呕吐的感觉。
“火之海子,帖木儿说是腾格里留在人世间的天火,遇水而不灭,凡人不容靠近玷污,否则会为自己和家人招来厄运,甚至在死后,一家人的魂灵都会日日受到天火灼烧,永远无法回到长生天怀抱当中,不让我们过去玩。”
莫日根疯狂摇头,说什么都不肯跟过去。
“莫日根,你留在这里,我带铁木真过去看看。”
帖木儿脸一红,这是他为数不多说过的谎言。
什么腾格里留在人世间的天火,分明就是石油燃烧的现象。
“你们不怕?”
莫日根愕然。
“手握凝血而降世的铁木真是天生的战士,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我是腾格里的神谕者,自然不会怕这些东西。”
帖木儿咳嗽了一声,不待莫日根继续说话,便策马而去。
铁木真瞥了莫日根一眼,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莫日根的肩膀,这才策马追去。
莫日根留在原地,满脸悲愤。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和帖木儿之间已经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宛如天堑,无法逾越。
向东边翻过两道低矮的山坡,远处一片燃烧着的小湖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火之海子。”
帖木儿指着小湖说道。
这片小湖在远处数百米开外,四周没有什么鲜嫩的水草,而是砂石广布,暗黄色的土壤,低矮零星的牧草,使得这里形成了一片干旱的半荒漠化的草场。
这里已经是呼伦贝尔草原的最北部了。
“汉人管这个现象叫做泽中有火,上火下泽,这种东西,汉人叫他石脂水,猛火油,石漆。一百年前,宋人沈括在《梦溪笔谈》当中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石油,延州(今延安)鄜延,高奴境内也有石油,蒸汽在湖泊池沼水面起火而形成这种现象,想必湖底应该有裂缝直通地底。
“油气上浮与湖面,炎炎烈日下稍遇野火便会燃烧不止,石油不断,烈火不熄,西域拜火教或许与此也有关系,长年自行渗出的石油流淌于地面之上,轻质部分会挥发,剩下的稠液会与沙土凝结,堆积而成油山,油山所在之地,便是石油源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