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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叹了口气,说:“说句不好听的,有这种负罪感,证明她还是个正常的人,总比新闻报道里的个别人强,犯了错还理直气壮,死犟死犟的,好像全世界都欺骗了他、对不起他似的。那种人根本不值得可怜,简直就是可恨之急,我一看到这样的内容就恨得牙根儿痒痒!”
“扯远啦。”
张鹤笑了笑,说:“还说徐芬吧,咋整啊?今天早晨又没吃啥东西——要不,咱们和领导说说,给她安排个心理医生吧。”
高秋红想了想,摇摇头,说:“现在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万一‘用药过猛’,容易适得其反啊。”
“那可怎么办啊?反正我是好话说了三千六,她还是眉头紧皱。再和她唠,我不但没有嗑儿了,还容易把我自己唠抑郁喽。”
高秋红点了张鹤脑门儿一下,说:“瞧你这点儿出息。做我们这项工作的,必须有强大的抗压能力和抗击打能力!心不大,啥事儿都装不下!”
张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了指身上的防护服,说:“整天穿着这东西,搞得自己跟太空人儿似的。有时候回家在楼门口都不敢进屋,虽然浑身上下都彻底消毒了,但也真怕有漏网的一个儿半个儿的藏在哪儿。唉——我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怎么心大啊?”
“咱们这儿只是医学隔离观察,目前看还没有确诊病例,也希望你放下包袱。另外,你想一想江承市的医务人员,还有全国各地支援去的,那都是确诊病例啊,还有重症的……他们承受的压力该有多大?我们和他们比,工作强度等好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所以——有信心、有决心,我们一定能够取得这场阻击战的最后胜利!”
高秋红说完看着张鹤,发现她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张鹤平复了一下心绪,说:“组长,你放心,我们这是‘话疗’,只要让我说出来就算‘排毒’了。我肯定没事儿的,家里人也特别支持我,给了我力量,让我的工作更有劲头儿!”
“家人的关心?家族的力量?对了,徐芬那块儿我有办法了!”
张鹤的一席话,让高秋红茅塞顿开。
接着,高秋红又找来专门负责刘二华母女二人的护士王诗玲,三人分头行动,了解到的情况是:徐芬心里最最惦记的是父母,最最喜欢和心疼的就是大侄女儿徐小菲。
掌握了这些第一手资料后,高秋红决定对徐芬要打“亲情牌”。
…………
村路上,张大卫向包百岁提建议说:“包医生,我认为今天咱们应该先去给徐茂山的邻居测体温,这样傍晚再去测第二遍体温时,两次间隔的时间相对长一些。要像昨天那样,两次测量就挨得很近了。”
包百岁看着张大卫笑着点头,并说:“你想得很对啊。那就先啃硬骨头。注意啊,把口罩戴严实喽,我在前面消毒开路,你跟在后面准备测量。还有,你个儿大,手臂长,测温时尽量保持远一些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