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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优芙拉受伤。
但......
“抛开你的所谓人类大义,为你的人着想。”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矛盾。
究竟是要将她保护起来,还是站在她身边,一同面对未可知的困难。
“答案想必是可想而知的。”他想。
若是想自己的父母一般将自己重视的人囚禁在笼中,那他不会让优芙拉来到这种地方,若是他与父母的意志相同,也绝不会让自己身处在这种随时都会殒命的地方。
终于,他点头表示同意,“交给你了。”他对希布朗说。
“放心吧。”、于是他将那把剑拿于手中,又将另一把剑从地面拔出,连带着仍然黏在剑上的枯草,将其交于优芙拉。
“一起来吧。”
“嗯。”
兄妹往往只需要通过眼神便可知晓对方心意——海尔纳森以前是并不相信希布朗的这套说辞的,但现在,看着优芙拉的眼镜,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优芙拉看懂了他的所思所想,她心中的某些枷锁解开了,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如此简单的方式。
“我是不是一直都有点像他们?”海尔纳森这样问道。
“大概吧,有一些。”优芙拉答道。
“我尽量改吧,也让别人监督着些要不?”
“别勉强自己。”他又说道,当然,这是从同伴角度的关心。
......
“水永远只会是流动着才能展现自己的生命活力,组织它流动,切断它的源头,让它永远保持原状,以为静止才是让它永远完美的前提。”
“我的父母是这样,我似乎也多少被他们影响了。”
“死水终究会蒸发干涸,只留下一片不明不白的水渍。”
“困于笼中之鸟终究会忘记如何飞翔,囿于一井的蛙也终不知天地远大。”
“原来苏医生是这个意思吗。”
“纵使一汪清水如何澄澈,也抵不过时间的污染,死水也不会在流水中成长。”
海尔纳森如此想到。
“这么浅薄的道理反而是最难让人知晓的啊。”他小声嘀咕。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摸了摸优芙拉的脑袋,那些因为存在异想能耐受性基因而变蓝的头发在这几天的外出任务中已经变得有些脏乱,在场的众人亦是如此。
“放平心态,不要有受伤的压力,要把这器物当做自己的一部分,去接受它而不是将它当做工具。”他又说着之前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
“嗯。”优芙拉点点头,深吸口气,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知道这湖中的异想是否会因为她的一点点心理变化而坦然接受她的全部呢?”海尔纳森如此想到。
“呼。”他畅谈了一口气,与优芙拉相互示意,一同将两把剑插于地面。
两把剑交叉相倚,组成一个“×”字,像是要否定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海尔纳森在右,优芙拉在左,分别用左手和右手握住自己的剑。
“第零额定功率。”两人淡然说道,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像微风吹过湖面,泛起一阵涟漪,却没有动摇湖中的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