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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安慰她说,嫂子,我们没有叫你还的,你安心养病吧,这点钱没什么,我们还年轻,有手有脚,能迟早挣回来的,大不过吃点苦,吃苦也就是多流点汗水罢了。
为了尽可能的节约一点钱,妻子与我商量,待王嫂病情好转后,晚上干脆把王嫂接回我们家里住,毕竟医院很冷,我们把那间空调屋让给王嫂,白天才上医院,钱要花在刀刃上。我想家中的条件的确比医院好些,也就同意了。
那段时间,父亲住在我的家中,帮妻子照管小女儿,因为妻子每天都要到医院去照顾王嫂。四嫂也尽量的抽出一些时间去医院看望她。
王嫂的那些亲戚也许因为太穷,所以一直没有提出凑钱的事,他们只慌乱的对王嫂的命运进行过采排,就再也没有再聚在一起商讨出钱医治的事了。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人提出她是在我父亲家生病的,而不是在自己家,这就有许多某种可能了,万不得已还可以起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月后,王嫂的脸有了血色,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健康。我们正在为这事高兴之时,五嫂突然从老家打来电话,说妈妈晚上睡觉的时候滚到了地上,现在脚手已不能动弹,口中在冒白泡。
这一消息如五雷轰顶,父亲听后差点就晕过去,我与妻子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们连夜赶了回去,五嫂正在给妈妈用热毛巾擦洗身子。妈妈的眼睛瞪得很大,她望着我们,那目光很软,布满了哀求。
五嫂轻声说,妈妈几乎每隔半小时就要尿床,想不换洗也没办法,天已经很凉了,五嫂只得在屋子里生了三盆炭火。
父亲走到妈妈身边,用手抓痒着她的手心和脚心,想试探她的知觉,然而妈妈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只是眸子里不停的涌动着泪水,似乎在责备自己连睡觉也要人关心。
要服侍妈妈是件十分艰巨的事,因为胖,要抱起她也得至少用上三个主要劳力,这怎么办啊,父亲比我更着急。
得先把她送到县医院,我说。
大哥知道这事后,在电话中训斥,自己的稀饭都没有吹冷,却去吹别人的,不去给王嫂献殷勤,就不会生出这种灾难,谁引起的就由谁负责。说罢“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好在这电话是我接的,父亲问我老大回来吗,我只得点头。
二嫂在电话里指责我,说曾经反复给你们说过数次有关后妈身体的事,父亲不听情有可原,不过你是个知识份子,曾经送你读书不是白泡汤了吗。我听后也说道,既然要这么说,那我也可认为是你先前埋下了中风的种子。二嫂一听,气得在电话那边咆哮。后来二哥知道这事后,便电话上告诉我,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妈妈的病治好,说自己马上动身从陕西赶回来。
三嫂的回话多了艺术成分,她在电话上说,老弟呀,我们不是不想服侍妈妈,只是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听说为那个我们不叫妈的人治病就花了一两万,我看这个叫妈的生病你肯定会先为我垫支上的吧,我认帐,啥时有了啥时还。我哭笑不得。好在三哥两天后便赶了回来,说没钱也得出劳力才行。
四嫂一再强烈建议,说妈妈正处在病危之中,不能送去医院,不能再折腾颠簸,说自己咨询过权威的医生,从医学上讲,这种病最好是在家治疗和调养,待身体适宜后才能送到医院去。四哥也认为有点道理,叫四嫂先回城去找医生亲自来家里治病,钱,可以多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