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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二姐的声音恢复了一些。这时在父亲一再的追问下得知,原来二姐是被生产队里的一个高中生打了的,他家就住在离二姐家不远的上面,应该说是邻居。原因是村干部来队上开会,会后就在那个高中生家中吃午饭,这里的饭局也是要算成钱的,通常是在农税提留中扣出,谁把与领导的关系梳理得到位,谁才有机会给他们布置饭局。二姐在饭局之前到过高中生家,为农税提留帐目不清一事向支书提出异议,要求把帐目查一下。支书很不耐烦,也许厨房传来的鸡肉香味所致吧。二姐还是一个劲的与支书理论,这让高中生生了气,对二姐大吼,叫她滚出去,这是领导们吃饭的时候。论辈份,高中生应叫二姐姑姑。二姐觉得有事不找这些所谓的父母官又能去找谁,于是继续与支书理论。谁知,高中生突然火冒三丈,拾起一个木凳子就朝二姐的头部砸去,二姐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抱自己的头,这样凳子便狠狠的砸在二姐的手臂上,顿时,手臂肿了起来。还没等二姐完全反应过来,高中生便把二姐死死的按在地板上,高中生的妈妈也过来用一只脚踩住二姐的小腹,就这样,高中生用雨点似的拳头把身单力薄的二姐一阵毒打。支书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欣赏着,端着一杯茶,二郎腿伴随着二姐的呻吟声均匀的抖动。半晌,二姐像木匠拾起的折尺,从地上一节一节的爬起来,但最终又散了架似的一下子软了下去,可怜的二姐只得从高中生笑声的藤条里慢慢的爬了出去。身后是高中生的母亲的叫嚣:没有男人的女人,老娘看不顺眼就要修理你,记住,我家就是你的修理厂,如果你身上想安装个什么零件,以后就找我安装,看在你没有男人的份上,我就免费。爬回到自己的家中,二姐便晕厥过去。清醒后,二姐还得坚持拖着受伤的身体,跪在田间地头给猪牛们割草。后来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差点险些死在苕地头。
父亲听得很刮心,这个打人的青年怎么连起码的人性也会丧失,接受现代教育的学生怎么会如此凶残狠毒呢。至于那个妇女,父亲并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毕竟她节没有文化。
父亲当天便去找支书,先问清了事由。支书说自己当时睡着了,没有看见。父亲只得给城里的四哥与我打电话,把二姐被人打伤的事告诉了我们。
我们马上赶到二姐家,先把那个四处躲藏的高中生揪了出来。父亲问他为什么会如此丧失人性,高中生回答说,因为自己今年高考落榜了,心情不好,怪只怪她不识相。父亲听到后,当即就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想把这样的人渣给打清醒。看到二姐惨不忍睹的模样,我们气愤极了,四嫂提议干脆我们也把他们家的人先打个半死,那时都再来解决问题得了。父亲急忙制止,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愚昧我们不能跟着当法盲,既然把人打成这样那我们只能去派出所报案,要验伤。
父亲后来再次找到支书,向他阐明我方的观点,如果二姐的身体出现严重的后遗症,那么此事可以上升到刑事责任,二姐这样的官司相对来说比较好打,因为证据确凿,再加之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存在节外生枝。
由于马上要改选了,支书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便开会决定:肇事方给二姐赔偿医药费,在二姐看病期间,由肇事方全权负责二姐家的猪牛。高中生的母亲这才意识到犯下了大错,这时她哭了,扑通一下跪在父亲的面前,求父亲不要到城里去写状纸,说她愿意给二姐的牛多割点青草,给猪多喂点人吃的粮食。父亲哭笑不得,这些山民,这些法盲,真的让人既好笑,又痛心。父亲想,不过也得给她们一点教育,于是把头转到一边,没有搭理她。这时她又跪到二姐的床前,求她发发慈悲,求她当个活菩萨,当个观音娘娘,求她到城里少住几天院,自己在外打工挖煤一年的老公,至今没有领到一分钱。善良的二姐叫五嫂赶快把高中生的母亲扶了起来,说,自己不会乱害人的,叫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