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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作为人类族群最为古老的存在之一，见过教过指点过的人类天才几乎无数，可不管是资质悟性再妖孽，提升进步再不可思议的怪物天才，也要遵循一些最基本的道理吧。
比如自创秘法需要厮杀磨砺。比如意志提升需要各种经历的积累……
就是先前同样让他吃惊的另一弟子罗峰，能轻易击杀封侯巅峰，甚至凭借各种手段能斩杀封王不朽……虽也出乎他意料，也是罗峰在域外战场磨砺了两万余年后的成果。
勉强还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提升。
可眼前这弟子，一直在他眼皮底下修炼，却是不声不响地提升至如此实力。这让混沌城主属实是看不明白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混沌城主心中的所有疑惑尽皆化作一声感叹——
“你的刀法不错，《黑洞衍变》中的‘混洞九炼身’居然也练成了第四练，使身体振幅达到了36倍，不亚于许多宇宙尊者……难怪有信心，敢说能闯过宇宙通天桥20层。”混沌城主感慨地看着夏芒乾。
夏芒乾哪知道混沌城主一瞬间心里闪过了这么多想法，他顺着老师的话，有些可惜地道：“就是暂时还闯不过第21层。”
“你还想连第21层一起闯过？”混沌城主顿时笑了。
“平常参悟法则时，会将空间法则、时间法则分成几种类别。比如空间法则修炼者，会将其分成‘瞬移’‘绞杀’‘封锁’这三大类。时间法则修炼者，则会分成‘时间停止’‘时间快慢’‘时间倒流’这三大类。”
“但并不是说，空间法则、时间法则就只有这几大类的玄奥了。而是因为整体修炼很难，所以才会分类慢慢修炼。”混沌城主微笑道，“可真正完整的空间或时间法则，哪里还会分什么类别。一念之间，所有空间、时间玄奥都能施展，比单独施展某一类的玄奥时，威力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提升。”
“所以没有同等境界的法则感悟，是几乎无法闯过第21层的。哪怕你混洞九炼身练成了第九练，身体振幅能达到81倍，也只是力量上的提升。”混沌城主摇头，“力量再强，没有相应的法则玄奥层次，也只是蠢笨的蛮力，改变不了结果。”
夏芒乾点头。
这道理很简单。
就像一位没有接受过搏击训练的大力士，不管他力量再大，如果只会直来直去的蠢笨出拳，那面对一位搏击高手，还是难免会被轻易打败。
“当然。我说的只是通天桥内的战斗。若是在真正的厮杀中，除了法则感悟、身体振幅外，还有基因生命层次、重宝、秘法等等带来实力改变的因素，再加上一些特殊的逆天际遇……不朽神灵媲美宇宙尊者，甚至斩杀宇宙尊者的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见。”混沌城主看着夏芒乾微笑道，“你离开混沌城后好好磨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也能拥有此等实力。”
“是。”夏芒乾点头，这点他也相信。
“这是我的信物。”混沌城主翻手，手中出现了一块金色令牌，令牌上有着淡淡的雕刻，隐隐是一座古老城池的图案，正是混沌城。
夏芒乾接过后，立即清楚这令牌的材质很普通，只是C9级合金，一名宇宙级便可轻易将令牌捏碎。
“假使你在外遇到危险且扛不住了，就立即毁掉这令牌。这令牌内有我的精神印记，一旦你捏碎，我会立即知道，并在极短时间内赶到。但也有可能，你遇到的危险，是我也来不及赶去救援的。这个时候，你一定记得……”混沌城主看着夏芒乾，郑重道，“宁可立即自爆自杀也别成为灵魂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