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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锁链好像是……”白露努力翻找着自己的记忆库，她能确定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锁链。
“奇美拉……”虽然颜色有点差别，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和奇美拉身上相同款式的锁链。
如果白露猜的没错，那么这种锁链应该是金阙专门用来限制危险实验体的。
金阙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九龙之主的手上呢？
昭雪怎么也没想到，在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是自己的姐姐亲手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再结合过往轮回中人群的议论，强加在自己头上的诸多冤屈或许就是这位姐姐为了掩人耳目的手笔。
本就虚弱的昭雪此刻再加上金阙的抑制锁链已经彻底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正当江菱准备对其动手之际，水墨丹青的漆黑长剑从背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这一剑实在夹杂了太多私货，被摸角之仇、被穿刺之仇亦或者是被断尾之仇。
由于知道眼前的红衣少女并非血肉之躯，所以白露在刺出这致命一剑后并未放松警惕。
“呵……”江菱的冷笑让她下意识的松开了已经刺入其身体的长剑，转而旋身轻跃而起将自己的黑玉鳞尾重重的抽打在了那白皙的脸颊上。
这一举动惊呆了台下的众人，江菱也轻抚着被抽出血痕的脸颊一副茫然的样子。
见到自己的陛下被如此冒犯，台下的众人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
“众部，随我行军！”九龙众将领再次发号施令，众官兵当即就要朝台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白蠢龙发起冲锋。
不过还没等他们冲上台，一柄古剑就已经捷足先登了。
低头望向自己被刺穿的小腹，温热的猩红此刻正从小腹上刺出的剑尖缓缓低落。
白露从未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接近，即使在过往的千百次轮回中落得了同样的结局。
但回想起自己经历过死亡和直面死亡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
身体温度逐渐流失，她感觉到自己仅有的力量正随着不断低落的血液而流逝。
死亡并不是一瞬间的，它反而很漫长。
若早能有此般体验，或许从前的她就不会经常将死亡摆烂等等的挂在嘴边。在西岚城郊外也就不会挨那一脚了……
回眸望向身后手持古剑的红衣少女，再望向前方同样被自己穿刺的“江菱”。白露不甘的跪倒在地上“不讲……武德！”
悲剧又一次重演，被锁链牢牢束缚的昭雪只能眼睁睁看着为自己带来温暖的火种逐渐缥缈。
有一点昭雪一直都没有和白露说清楚，在过往的千百次轮回中杀死白露的不是江菱，而是昭雪她自己。
古剑也好，嗜血寒锋也罢。它们从不是在一开始就冲着白露去的，但她却总会舍身上前为自己的同伴挡下致命一击。
“一直被保护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