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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迪尔看着光头壮汉，讥笑道：“那能给我什么，老兄？带给我比你头发还少的快乐？”
说着，迪尔再次取出了那叠绿油油的钞票，弄出“哗哗”的声响。
“醒醒吧！只有它才能带给我真正的快乐。”
“到了，伙计们。”迪尔指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王瑞，指着他身旁桌子上的两袋钞票：“他就是我说的人傻钱多的棒槌。
看着迪尔身后的一片人群，王瑞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扬，迪尔比他想象中还要能干，很不错。
随后，他向着豪斯和两个片警点点头，三人向着迪尔走了过去。
“嘿，渣滓们，你们今天得感谢幸运女神——不过，你们更得感谢那位富人老爷。”
一个片警拿着扩音器，向着迪尔身后的那一片人群吼着：
“只要向着那位富人老爷磕头下跪，诚心感谢，每人都能得到五十联邦币！
“听到了吗？什么都不需要你们做，就能得到五十联邦币！”
“五十联邦币？”
“这是真的？”
“他真的会给我们？”
听着黑压压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片警抽出了随身治安棍，粗暴地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树叶纷落，顿时，人群安静了。
“给我安静！你们这群生活在粪里的蛆虫！
“想要钱的，现在就给我过去好好排队磕头！先到先得，每人只能磕一次！
“记住，要谦逊有礼，别惹恼了这位心善的老爷！你！过去！”
片警的治安棍指向了一个黑人小孩，众人也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小孩咽了咽口水，看着厚实治安棍上的磨损痕迹，向着王瑞走了过去。
王瑞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从一旁木桌上的钱袋抽出了一张钞票，温和说道：
“不用害怕，小家伙，我会给你钞票。
“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个糟糕透了的世界上不会出现天上掉钞票的美事——凡事都有代价。
“因为，这个世界要正常运转，必须满足‘所需=代偿’这个公式。
“你所需的是我手上的钞票，你要付出的，是向我诚心跪拜。
“本来，两者是不可能等同的。
“但今天例外——这是一场慈善活动——在我的慷慨之下‘所需=代偿’这个公式已经成立……”
说到这儿，王瑞顿了顿：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参与这场慈善活动，这是你唯一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黑人小孩听得迷迷糊糊，他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教育，很多单词的含义都不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眼前富人的意思。
黑人小孩没有犹豫，从王瑞手中接过了他此生见过的最大面值，下跪磕头：“谢谢你的钞票！”
随着小孩的感谢声，王瑞感觉到了一股充实，纯白空间中似乎多出了什么。
他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微笑，伸手扶起小孩：“钞票属于你，感谢属于我——现在，我们两不相欠，公式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