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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相信周老头儿,张泽是一视同仁的,对于所有和书坊合作的家族,他都是这么干的。
打死张泽都想不到,林逋是因为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才调查他的。
虽然还没成亲,但张泽这货早已经把赵家看成自己家,现在自家门口人来人往,张泽一时间不想进去了。
好吧!张泽承认,他就是不想吃这些点心了。
于是,张泽在“自家大门口”停了片刻,然后,右转90度去了另外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是此时典型的江南民居,布局和北方四合院相似,但布置紧凑,院落占地面积较小,宅门更小。
门庭很是规整,规整不是说是门庭画栋雕梁、屋舍俨然,而是那种朴素中做到最好的尽善尽美。
玄色的木门上依稀可见磕碰后的坑坑洼洼,但上面显然是经过多次细心的补色,坑洼之处的色泽与木门整体十分吻合,让整个大门只是显得有些不平整罢了。
两侧的抹灰斗墙上,也可见岁月侵蚀的痕迹,但那白色的墙面应该有人时常修补粉刷,在斜阳的照射下,没有一丝瑕疵的斗墙像是两块昆仑白玉一般。
就如同它的女主人一样,因为论质感不如和田玉细腻,显得“粗”、“涩”、“硬”,于是被人当成“汉白玉”那样随意丢弃。
但粗狂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温润的心。就如同昆仑玉一样,细腻均匀的质地、淡雅清爽的格调,让她终究有一日会焕发出自己的光彩!
看着这些,张泽就能想到,身为女主人的孙三娘在忙碌了一天,做完果子,帮赵盼儿打理好茶铺,照顾完儿子的衣食,谋得空闲之后也不停下来,满怀欣喜的完善自己的小家:
那是风和日清的一天,午后慵懒的阳光照在人身上,直教人从心底都开始暖洋洋的。
忙完了茶铺的生意,一个花信少妇拿着空空如也的屉笼回了家,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整理手中的杂事。
儿子在学堂进学,还未放课,洗好儿子的脏衣服,发现磨损的有些严重,盘算着得了工钱就能给他扯块布,做身新衣。
想着儿子得了新衣后开心笑容,她又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开始打屋子,做完还不闲着,又拎着刺鼻的生漆走到门口,蹲在阳光下为大门补色。
白嫩的额间被慵懒的太阳照的白里透红,微微发亮。身上也渐渐沁了一层薄汗,做完还不罢休,她又麻利的开始调配白灰,搬出架子,把斗墙上落下的“空洞”,一一填补……
对着这样的规整的门庭,想着这样的贤妻良母,张泽只有一个念头:
真想明天早上睁眼就看到她!
但张泽知道,现在也只能想想,真要是这样做了,按照孙三娘的传统性子,自己和她,只能活一个。
他奶奶的傅新贵,这样的妻子都能抛弃!
开门,子方,是义父!
恼怒的张泽敲响了孙三娘家的大门。
宋朝,“义父”是指继父,“义子”是指再嫁之妻与前夫所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