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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一样。云南沐家的事,甚至还牵扯到知府的死亡,这就不是皇帝能够游刃有余操控的了。
所以......很明显,王烈在皇帝的两场,或者说是三场考试里面成绩已经得到了皇帝的认可。
正因为如此,王烈才会担任这个副使前往云南。
案情本身他此刻倒不是很关注。现在离着云南十万八千里,想的再多也没什么卵用。等着到了地方以后再做思考才是正道。
“什么?云南?!”
回到家,王烈把情况和赵夫人一说,赵夫人直接破了音的喊道。
现如今的云南,在赵夫人眼里那就是野蛮不化之地,自己儿子去了那不就是遭罪的?
赵夫人也知晓这是陛下派下来的任务没办法推脱,于是王烈本身打算回江浙用的行李就从一个不大的包渐渐变成了两架马车。
当天下衙,王府这里还在赵夫人的指挥下收拾王烈的行李,张培康张侍郎就找上门来了。
“王公子,这次案子,你怎么看?”
王烈刚刚把张培康迎到中堂坐下,茶水都还没上,后者就等不急的问道。
“事有蹊跷,张侍郎,这次案子,非同小可啊。”
看了一眼张培康的表情,王烈继续说道:“朝廷能够将张侍郎派出来,自然是因为云南那边调查受阻。可......”
讲到这,王烈压低了一下声音:“那沐家在云南是何等风光烈不多说想来张侍郎应当也知晓。此案死的又是沐家嫡次子,却仍调查受阻?”
张培康神色微动“哦?那按照王公子的意思?”
“我可没什么意思。具体是什么情况,得等到了云南以后才好做定夺。现如今身居京城,怎能提前下结论?”
“王公子此言有理。等到了云南,还要依靠王公子多多出力啊。”
“哈哈,张侍郎谦虚了。您作为刑部的前辈,烈这样并未查过案子的小辈,应当是跟在您身后多多学习才是。”
王烈心里很清楚,张培康不可能意识不到这起案子中的蹊跷之处,此刻来府上无非就两个目的。
一个是来探探底,看一下王烈到底会不会是猪队友。刚才王烈给张培康分析的那几句话,就是在向张培康说明他至少不是个浑身肌肉的莽子武夫。
第二点则是宣誓主权了。
进来王烈的一系列举动,尤其是不久前还刚刚被皇帝召见进京,圣眷正浓的少年郎万一在查案的时候喧宾夺主想要和他张培康抢主权,那事情可就难免会变得麻烦起来。
查案毕竟不是什么没有门槛的事,对于业务能力的要求极高。像是王烈这样的门外汉,张培康担心他瞎指挥瞎搞把事情搞砸了的心态很正常。
而王烈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再加这次自己跟着去做副使更像是以皇帝心腹的身份去监督此案,而不是真的把他当什么破案高手用。
所以王烈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不争不抢,跟在张培康身后学习请教。
这样一来,有了王烈的保证,张培康来王家的目的达到,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留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