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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等到回京以后往上汇报,说自己找不回来凶手,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但凡皇帝有点想动他的心思,大棒就得敲他脑门上了。
张培康当然不可能这么搞自己。所以他现在做的就是要凸显王烈在此案中的作用,将王烈从一个本来只是来监督的,可有可无的副使变成案件中的中流砥柱。
不然真当他张培康就是个什么都不做的尸位素餐之辈光让王烈分析、审问?
这些都是在加重王烈参与案件的程度。
如果王烈只是行使自己监督的职责,什么也不管,任由张培康他们做决定,回京后他张培康作为主官一定是顶在最前边的那个。
现在有了王烈参与,那找不回凶手就从张培康一人失职变成了张培康和王烈两个人一起失职。
如此,再回京汇报时,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和皇帝说找不到凶手。
要真想降罪,先别看我。你手底下这小老弟也掺和进了案子,还出了不少力,最后不也没找回来凶手?要罚就得连他一起带上。
真要搞什么只罚张培康对王烈视而不见的戏码,光是那些被王烈祸祸过的四王八公集团官员就会和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自己凑上来撕咬。
如果王烈真是没用也就算了,但实际上早在钦差到达之前凶手估摸着早就跑远,抓不到才是正常。
这一点明摆着的问题皇帝当然不会看不见,所以就不可能自废武功将王烈给拿下。但又不可能顶着朝堂上的压力硬保王烈一个人,只能是从一开始就谁的责任也不追究。
张培康希望的就是如此。只有他一个人在前面顶着,皇帝完全可以装作看不见案件中的不可抗因素。案子本身如何,并没有什么意义,只要给了皇帝这么一个办事不力的由头,就足够了。
将王烈拉下水后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非战之罪,顶了天不痛不痒的敲打几下,张培康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在官场还没混多久的王烈当然看不出张培康的深意,只是觉得这年近四十的老男人也和他一样是个喜欢摸鱼的。
“此案查到这里,不知王公子觉得此后应当如何是好?”
这就是在暗示王烈差不多得了,已经可以回京述职。
实际上也确实该这样。凶手早就逃之夭夭,案件来龙去脉也已经清楚,不回京还留在昆明城作甚?
“呵呵,张侍郎,你当真愿意这样回去?”
王烈反问道。他心里也清楚此刻直接回京就行了,可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被皇帝派出来办事,虽然是个类似监军的闲职,但参与到现在,哪还有个闲职的模样?
“这是何意?凶手已经逃窜,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张培康一皱眉。身为一个老官僚,他一向是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面对张培康的疑惑,王烈没有立刻说明,反而是出了府衙后,直接找上了黔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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