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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由衷地希望战争不要停止,永远也不要停止!除此之外,他几乎找不到什么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了。
啊,战争的气息……
……
纳斯卡国防部官方记录显示,这是记录下来的法尔格伦攻城战开始的官方时间——2679年11月19日。
黎明出现在灰蒙蒙的天边,第一道曙光扫过荒原,叛军外围防线上的前哨站里,哨兵瞪着打架的眼皮,凝视着寒冷的、覆盖着尘埃的大地。在西边几里地外,在测距仪后面,无数双眼睛正回头望着后方,等待着开火的命令。
炮手们在火炮旁站立待命。沉重的火炮炮管高高地指着天空,向黎明致以一个象征死亡的敬礼。火炮后面,是堆积如山的炮弹,炮兵排长们检查了炮弹的引信,等待着通信兵传来的口令。突然,电台噼啪一声恢复了生气,传出了一串尖利的哔哔声。
电台操作员迅速按下开关,对一闪而过的信号进行解扰处理。操作员转向连长,说道:“长官,信号正确。可以开火。”排长转过身,抬起了胳膊。炮组成员们从头盔中的通信器里接到了命令,精神为之一振。
一份档案文书记下了这一时刻:2679年11月19日,法尔格伦攻城战开始了。
科恩兴奋地攥着引信,一想到即将从自己的炮口发射出来的炮弹能够砸碎几十个叛徒的生命,他就欣喜若狂,但他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身旁的594,差点没气死,大战在即,他的手里竟然攥着把刺刀,不禁冲他吼道:“你小子干什么呢!先用炮!”
“这玩意儿太不解气,跟打小麻雀似的。没劲。”594听着科恩的训斥,蔫头耷脑地收回了刺刀,嘟囔着拿起了引线。
“开火!!!”
炮弹冲出炮口,飞行了约数十公里后一齐扎在地上,它携带的炸药炸出一朵朵火花,将巨石化为齑粉炸向空中,形成了一股灰色的喷泉。炮弹的破片向四周飞舞,空气中迅速充满了飞扬的灰色尘土和赤红色金属碎片。炮手们越干越起劲,炮击的力度也随之不断加强,节奏不断加快。
在火炮的轰鸣声中,沉重的轰击炮也用它的怒吼声加入了合唱。炮弹在柔软的地面上砸出无数个炮坑,铺路石上的岩石被炸飞上天,像是雨点一样频频落下,然后再被下一发炮弹炸起来。一整个上午炮击都在持续着,一阵阵爆炸像锤子一样打击着外层防线,直到整个810师的近十万个炮管都因过热而发红为止。
同时,在外围防线后面的阵地上,叛军的炮手以牙还牙,火炮驶入预先准备好的炮位,这些炮位能保护火炮免遭敌方火力。炮口抬向天空,压得液压传动装置的活塞咯吱作响。炮尾瞬间打开,听得“砰”的一声,炮弹被装进了炮膛,炮尾哐当一声关上了,炮栓闭锁就位。最后是检查距离、射角。火炮开火了,炮弹释放出的能量压得减震器扭曲着变了型,后坐力使得这辆几十吨重的装甲车猛地一退。
炮兵之间的对决开始了。
纳斯卡的炮兵阵地上,火炮正齐声合唱,根本听不见来袭炮弹的呼啸声。当炮手们专注于搬运炮弹和药包时,几声爆炸声突然在他们周围响起。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接着,一发敌军炮弹直接命中了阵地,把一门火炮炸成了碎片状,引爆了堆在它旁边的弹药,整个炮组,一共10个人全部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594鬼哭狼嚎道:“大哥!我靠,会死!真的会死!”人的身体在594的身旁炸裂开来,这幅画面简直比任何一部血浆片都更有视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