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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陆羽重重咳嗽一声，大声道：“她是云波山留仙镇人氏。”
“……哦哦哦。”纪伯晓才回过神来，眼睛却不离姬茯苓，“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什么出身？可有修为？”
这是例常问询，从前只要报个名字、编个岁数也没谁去查证。
有时砺剑楼明知来办暂住签的人是海捕公录上的逃犯，只要不是重点目标还有担保人，也睁只眼、闭只眼；流叶坊是剑门用来赚钱的地方，能给宗门带来收益就好。
“她名叫季灵儿，今年18岁，世家出身，炼气修士。”陆羽朗声答道。
这是跟李叔商量过的。
封坊之后，砺剑楼开始查身份凭证来证明说的是真的。
但修仙界又没有护照身份证一说，所谓证明是要有什么物品或者同乡来证明，如果没有，就要被关进砺剑楼进行二次审查；至于能审出什么来，就是砺剑楼说了算了，所以李叔建议姬茯苓用季灵儿这个身份。
“来流叶坊所为何事？”
“投亲。”
“可有凭证？”
“有。”
早知必有此问，陆羽拿出月前那位送孙女的季老先生的灵符传书。
纪伯晓灵识一扫咯咯笑道：“果然当年该修丹道，还有这等好事……小陆先生，你是把这位季姑娘做妻还是做妾啊？”
‘做你奶奶！’
陆羽心里不高兴，只得答道：“当然是做正妻。”
凡俗界有一正二平三妻之说，修仙界惯常称呼为道侣，不过那是筑基以上修士才使用的称呼。
道侣道侣，修仙大道上的伴侣，炼气期修士还没上道，因此更习惯用凡俗界的说法。
灵符传书里季老先生明说要把孙女送给自己，做妻做妾无所谓，有碗安稳饭吃就行。
纪伯晓这么问，不回答就太假了。
陆羽表面平静，偷偷扫了眼姬仙子，心说这位仙子可别恼了啊；仙子一般自带高冷属性，要是因为一句假话炸庙可就坏菜了。
却发现姬茯苓娇躯微微一颤，低下了头，云罗纱下隐现红晕。
还好没说什么。
陆羽暗自“唉”了一声。
这等仙妻自己也只能这个时候过过嘴瘾，撇开一切不谈，人家是不婚主义者，不找老公的。
心下倒有些小窃喜。
“当然是做正妻”，相当于当众喊出：这就是我老婆！
虽是假的，咱也讨了个大便宜。
‘诶？’
他心中忽然一动。
……
这边，纪伯晓把传书灵符递了回来。
陆羽暗自松了口气，这就算过关了。
当初李叔担心灵符传书做证如果不充分，就由他来当证明人；如今李叔不在坊中，没处找证明人。
许惊心也松了口气。
流程走到这里审查通过，接下来是登记暂住签现场发放，就算拿到居住许可了；还好纪伯晓没有故意刁难，否则也难办。
红剑弟子都是管事，自己一个青剑弟子只能把大门，地位职务都有差距。
许惊心笑道，“贤弟，原来这是弟妹，刚才你怎么说是‘远房亲属’，害的我都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