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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地上的那些容易捡柴的地方,邓平春已经捡得差不多了,就只好拿上柴刀,爬到树上,把那些枯枝砍下。
因为差不多两个星期就卖一次木柴的原因,邓平春开始向爹爹邓大志提出想学着赶牛车。
爹爹邓大志说:赶牛的时候,鞭子往前一甩,就是让牲口拉车往前走。让牲口绳子靠右拉,就是右拐弯。马牛都是听吆喝的。
驾驭马的口令是这样的,走是驾、停是吁、倒是稍、往里是喔喔、往外是啊啊。
驾驭牛的口令:【嘚驾,嗨驾】就是往前走的命令了。喔就是右转的意思了,一般赶车的都会连续喊【喔,喔,喔】的,因为右转也是要慢慢的转过去的。牛车转弯也是要慢的,所以赶车的老板子就会连续喊【跃,跃,跃】的。
各地有各地的驾驭口令,就跟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乡音一样。各地的用牛的喊声是不同的,但无外乎是向左,向右,后退,停,拐弯之类。这与训练小牛时的口令有关系。
不过宋代的一匹马粗略计算在40~0两银子,可贵了。按照邓平春每个月挣上两三百文的收入算,起码得攒上十年。牛比马便宜些,一头牛大概十几两到二十五两。
驯牛跟驯猫狗是一样的,养的小猫小狗要给它起名字,而且刚开始在你叫它时,它还没有反应或者是反应很小。但当你天天叫,时间一长这小猫小狗就认识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主人一叫也就乐呵呵的跑过来了。这些都是环境的作用。
有人说过一个笑话:有对父子住在山里,要出去采购的时候,会带上自己的牛一起去驮东西。儿子害怕父亲年纪大了,回家的路上有个转弯比较危险,所以每次到转弯的地方,而且就会大声提醒:“爹,转弯了。”
有一次父亲生病,儿子独自一人带着牛去集市,经过那个拐弯处,牛却怎么也不肯动。儿子苦思良久,最后轻轻的趴在牛耳朵上,说:“爹,转弯了。”牛才应声而动。
……
在家的时候,恰好赶上牛要尿尿时,奶奶都会叫邓平春拿出浇菜地用的木桶,放在牛屁股下盛牛尿。牛尿也是菜地施肥必不可少的好帮手。
邓平春看见路边也有人捡牛屎,爹爹邓大志说:“牛屎晒干了可以当柴烧,跟草木灰混和可以堆肥,当农人的,谁会嫌弃自己的土地太肥沃呢?肥地才能长出丰收的好麦子呀!”
邓平春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这时,有一辆马车路过,听到父女俩的对话,有一个粉雕玉琢穿金戴银的十岁小孩很是嫌弃的发言:“乡下人就是脏,连屎啊尿啊都抢着要。”
邓平春听了很生气,立马把自己代入其中,毫不犹豫的回怼:“城里人就很了不起,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
你难道不知道,地里的庄稼还有菜园,都是用这些屎啊尿的浇灌出来的吗?你这也算是间接的吃了喝了吧。
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你难道没吃过我们这些乡下人种出来的麦子和青菜?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呢?”
那小孩听了,脸一下子就黑了,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邓平春虽然扳回一局,但还是很讨厌这种【城里人看不上乡下人】的态度。她决定了,谁要是再拿这个问题来鄙夷自己,谁敢让自己不痛快,那么他也别想好过!
邓平春在心里吐槽:不过是命好了一点,会投胎了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既没吃他的也没喝他的,他哪来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来嘲讽我!真是讨厌!
邓平春不开心的问爹爹邓大志:“爹爹,为什么人要分为三六九等?一些人鄙视着另一些人?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邓大志也很无奈,他也没有办法解决这种问题,只好说:“这是祖宗定下来的,我也改变不了。古往今来人被分成三六九等是事实。主要根据就是血统,权力财富,知识,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
“唉~,这很正常!因为人的能力有大小,地位有高低,好坏不一样。有人能当官,有人做皇帝,也有努力了一辈子还是个农人的我。有人天生是老虎,有人天生就只是猫猫狗狗还有老鼠。”
“人只要活着,就得接受一些不平等。”
邓平春不开心听到这样的答案,但可惜自己也是人微力薄,跨不过人们心中这名为【三六九等】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