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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琴瞪大眼睛，不知该作何回答，悄悄看向新岚，发现对方低着头。
“孤让你说，你就说！孤想在京城里弄死一个贱籍很容易！”
水琴被徐言这一吓，又跪了。
“回禀殿下，林公子经常会来悦卿妨喝酒，奴婢与他相识，但不熟！”
“真的不熟吗？”
徐言此刻的眼神仿佛能吃人，吓得水琴浑身颤抖。
咬着牙，眼角含泪，回：“不熟！”
“好，孤就佩服你这样忠贞不二的女子。”
说着，徐言起身，在两人的目光中，从卧房的床上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
新岚也不管了，先跪为敬。
新岚在书中一直有一个习惯，睡觉的时候会携带着一把匕首。
这个习惯应该和她之小时候的遭遇有关。
现在徐言急着用，没考虑那么多，就直接拿了。
徐言将匕首丢到水琴面前，冷着脸说道：“清流人家最重名声，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别给他惹麻烦，自己解决吧！”
新岚属实看不懂徐言的操作。他和林家不是敌对的吗？怎么现在还替林玉书考虑名声问题了？
水琴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匕首，脑子转不过来。
从林玉书向她表露心意时起，水琴就想过，凭她的身份是进不来林家门的，连做妾都没资格。
她只是想顺从自己的内心，陪林玉书一段时间。想着，待林玉书腻了之后，再分开，反正男人都是一样的。如此，有过一段舒心的感情，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可没人告诉她，她这样做就会死啊！
颤抖着拿去匕首，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下不去手。手一滑，匕首掉在地上。
“殿下，奴婢不想死啊！”
哭的稀里哗啦的。
徐言会心一笑：“这才对嘛，为了别人，丢掉小命，非是明智之举。”
接着，徐言故作温柔，将水琴扶了起来，至于一旁的新岚，徐言连看都没看一眼。
“大虞女子本就艰难，不比男子，万事皆有规矩束缚。而且你们还是青楼出身，连做妾都会被人瞧不起。”
“不过，孤却很佩服你，敢爱敢恨。孤作为林玉书的朋友，还是很高兴他能有你这么一个红颜知己。”
想要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帮你办事，首先得将她的精神击溃，在适当的时候再把她从崩溃边缘拉回来。
“孤可以赐你一个良身，除去你的贱籍，让你可以风风光光地嫁与林玉书，你可愿意？”
水琴眼中还不停地流着泪水，看脸色已满是震惊之色。
从地狱到天堂，仅凭徐言的一句话便可决定水琴的死活，这是精神打压，将一颗恐惧敬畏的种子埋在水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