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山河会的行动还在继续着,巡狩司的审讯同样在进行着。
但是审讯的进展并不顺利,林仲舒与林慧怡不约而同采取了软抵抗的姿态,对于陈羽提出的问询,虽然在不重要的问题上,父女俩多多少少都会交代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但是每每问到重要的问题,林慧怡的回答就变成了不知道,而林仲舒,就开始说一些不相关的事情。
哪怕陈羽说出了涂山已经被策反,涂家全家成了巡狩司的线人这件事,也仅仅是换来林仲舒一声叹息而已,并没有换来更多的信息。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陈羽都在刑房中忙乎着审讯的事情,他相信林家的人不可能都是硬骨头,不过在连续的严刑拷打之下,林家的其他人,包括林仲文在内,反应都和林慧怡差不多。
在连续几天受刑的状况下,这么多人还是同样的反应,这显然不是单纯的串供能做到的。
这让他不禁产生了一个念头,山河会最深的秘密,可能只有林仲舒一个人知道。
……
陈羽平静的看着浑身血污、伤痕遍体的林仲舒,这位曾经受人敬仰的老夫子,此刻如同一个心怀信仰的战士,他不禁问道:“值得吗?”
林仲舒苍白的面容浮现出自嘲的笑容,这个充满无奈的表情,陈羽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但出乎意料的,这一次林仲舒回话了。
“不值得,但有的人,出生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只能在一条错误但是又无法改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至坠入深渊,最后,成为深渊的一部分。”
听着颇有哲学意味的一番话,陈羽不为所动,淡淡回道:“你错了,没有什么是无法改变的,关键只是你是否愿意改变。”
林仲舒的目光越过了陈羽,望向了空处,干涩的声音从满是裂痕的双唇中缓缓吐出:“不曾经历,你不会明白。”
陈羽再次体验到了这个糟老头的偏执,他想了想,说道:“涂山已经归顺了巡狩司,他是你的底牌,接下来不论你有什么计划,都无法执行了。”
林仲舒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又变回淡然的模样:“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出了他,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现在只是一个等死的阶下囚,山河会接下来会做什么,早已与我无关。”
陈羽眉头皱起,涂山的事这些天一直没提,为的就是等一个好的时机,而刚刚,他感受到了林仲舒情绪上的波动,所以才提了出来,没想到还是没有起到效果。
他压下心中的失望,轻声问道:“所以,你还是不愿意交代,也不愿意说出最后是谁给了林慧怡二十万两银子,是吗?”
“我告诉过你,不能说,所以不会说…”林仲舒再一次闭上了眼,这意味着,他不会在说话了。
不一样的过程,相同的结果,陈羽再一次无功而返,带着些许失望的情绪,离开了刑房。
在这个空气中都透着残酷的地方待了几天,他很压抑,而一次又一次没有问出只言片语,他也很郁闷。
站在空荡荡的院中,陈羽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前两天岳介交给他的一份供词。
这份供词是柴书弘的,他已经翻看过几遍,其中内容翻来覆去的看,也发现不出什么不妥,但是在审讯不顺的时候,他却总会拿出来再看上一遍。
供词中的内容很详细,柴书弘交代的很彻底,而且那个聪明的商人在黑松商会出事之后,就不声不响的停止了与林慧怡曾经说好的一切合作事项,甚至连收到的七十万两投资款,也一直妥善的保存着,于是被岳介很轻易就查抄了回来。
这笔庞大无比的财富,其中来自于涂家的五十万两银钱,其实是五万两金锭,按照大楚的兑换比例,相当于五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