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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沈季文没想到的是，少女听到要钱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从校服裤兜里掏出来了一个鹅黄色的钱包。
钱包夹层里躺着一张面值二十元的纸币，陈婉瑶把它放在吧台上铺整。
“够吗？”
“你逗谁呢？你知道开关一次音响和配套设施，电费都要交多少吗？”
站在沈季文身边的服务生，只觉得眼前女生的行为有些可笑，这人莫不是来酒吧里找乐子的？
陈婉瑶犹豫了一下，把钱包上下翻转了过来，掉出来了几个几毛一元的钢镚。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请把这个舞台借给我。”
沈季文看到陈婉瑶的举动，心态发生了一丝细微的改变。
“老板，要不然我去叫虎哥进来，把他们给轰出去？”
沈季文摇了摇头，起身打开了吧台的柜门，吩咐道：“我去接线路，你给老马他们说一声，把舞台让给这个小姑娘五分钟。”
……
坐在台下的苏向川有些不安。
他刚坐下没多久，就瞥见陈婉瑶在吧台那边起了争执。
苏向川担心陈婉瑶没什么社会经历，可能会在一些小事上吃亏，正准备过去问明情况，却被坐到身边的一名男子给制止了。
来者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短发青年，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头发染成了棕褐色。
他把手搭在了苏向川的肩膀上，将他按回到沙发。
“放心好了，老沈三十多岁了，做事有分寸。”
苏向川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穿搭看起来不太着调，但人却没有什么恶意，和金宝有点像。
从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对老板熟络的称呼上来看，应该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想喝什么？我请你喝一杯？”
苏向川本想点杯鸡尾酒，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和随时可能出现的陈婉瑶，不得不摆了摆手，婉拒了对方。
“不用了，我还是名学生。”
“学生还逛酒吧呀？”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名片，递到了苏向川的面前。
“认识一下，我叫佟毅。”
苏向川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看到了天空娱乐的LOGO标识和佟毅的签名。
“娱乐公司？星探？”
苏向川敏锐的嗅觉让佟毅感到惊讶，他确实是抱着此类想法接近苏向川，想趁机结识一下与他同行的漂亮女生，问对方有没有向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从业这么多年，佟毅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形条件如此出色的女孩。
即使酒吧里的光线不佳，对方也没有化妆，但他依然能从大致轮廓看出女生拥有近乎完美的底子。
“是的，刚才看你同伴长得挺标致的，刚好我们公司最近正在招聘模特，迎宾……”
苏向川对这家娱乐公司没有任何印象，估摸是哪家不入流的十八线小公司。
“她还在上学，没这个时间。”
见到好苗子的佟毅自然不肯放弃，他正准备说些职业前景来忽悠一下面前的小孩，突然听到头顶上方的音响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电流音。
作为这家魔笛酒吧的常客，佟毅能听出音响的质感和先前的有些不同，再联想到最近沈季文重金购置的设备，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