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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其他事情，在你这儿待不了太多的时间。”
艾青拉开了房间里的窗帘，打开了窗户，外面的灯光稀稀疏疏，只有几颗星星在夜空中不断闪烁。
“屋里要常记着通风……还记得你来栾阳市的约定吗？”
艾馨点了点头，目光躲闪，视线也不敢抬高。
艾青平静的说道：“我和你妈见过你的苏叔叔，侯阿姨，清楚他们的为人品性，因此才会把你很放心的送回栾阳，让你找回自己的童年。”
“可你很明显并不是为了他们回栾阳，在我来这里的时候，活动方就告诉我你进了别人的房间……苏向川，那孩子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
艾青提到了苏向川，但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这次活动结束，你就跟着京大附中的校车一起回上北市吧，你苏叔叔这边我会派人说清楚的。”
艾馨听到这里微微一怔，抬起头，面色不甘的强调道：“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一年！”
艾青缓声答道：“但约定里的你可不是为了这个男孩回来的，算是你违约在先。”
艾馨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她深呼了一口气，攥紧了两只手的小拳头。
“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和你摊牌了。”
艾青的表情多了一丝惊讶，在过去的生活里，自己的女儿还从未用你称呼过自己。
“我就是为了小川才回的栾阳，我喜欢他，从小时候就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
艾青看到女儿脸上倔强的表情，轻皱了一下眉头，平声静气的说道：“你们的年龄还小，出现些倾慕的感情很正常，但这种感情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你懂什么？你和妈妈的眼里只有自己，只有工作。我八岁那年为什么会被送到栾阳，你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情吗？”
艾青变得沉默了下来，以前的一些事情他不想再提，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年纪轻轻的女儿居然会知道一些内幕。
“我不仅知道当年的事情，我还知道明年就是检验各项指标，评选上北市市长的关键节点，你想要从庆渝市调到上北市。”
“女儿你……”
艾馨打断了父亲想要说出的话，她的神情变得坚毅，额头上的几缕青丝随风而动。
“在你和妈妈忙于事业的这些年，常年在家的只有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你甚至不记得我的生日，只有小川会在我过生日和新年的时候发来祝福。”
“以前的我年轻不懂事，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现在的我已经搞清楚了，我这辈子只想和小川在一起。和你的约定我根本就不想履行，这个女儿谁爱当谁当。”
清凉的微风从窗外吹入，这名在外面声誉响亮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那双墨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艾馨，似要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决心。
过了一会儿，他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艾青挂断了裤兜里的电话，缓声说道：“爸爸该走了，这件事情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