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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忽一日有两个少年英雄来投,一个唤作玉山郎祝永清,一个是他哥子祝万年。廷珪便与他二人演习武艺,祝永清愿当先领教,两个便在校场上你来我往,用心相迎。只见单廷珪提枪驾马,力斗祝永清数十合,胜负不分。廷珪见那永清风度翩翩,心中甚喜。祝万年也要来较量,廷珪欣然应诺。交得手来,方叫得苦,勉强架隔了四五十合,只得虚晃一枪,欠身落败。廷珪叫声惭愧,也觉武艺荒废了许多,自道:“我这番样子,怎好去杀周家畜生报仇?”于是终日苦练武艺,研习枪法。是日陈丽卿与单廷珪去凌州郊外游猎,一路二人笑谈,说不尽那般风光。陈丽卿平手好射虫蚁,此番是搔着她痒处,只见她纵横奔驰,箭无虚发,一连射死了无数飞禽走兽。二人已行出数里,觉得腹内饥渴,便策马投一处酒家去了。
行至门前,丽卿只见门前斜倚着一枝浑铁五指开锋枪。看看那条枪,约莫一丈五六尺长,点钢枪头,五指开锋,颈下分作八楞,下连浑铁杆,上面分明刻着一行秦篆,乃是:“中平无敌。”丽卿赞道:“果然是好枪!”廷珪随口道:“娘子要用,拿去便是。”丽卿大喜,倚了梨花古锭枪,便拿起那杆浑铁枪来耍,掂一掂,足足有六十余尽重。忽地一个好男子从酒肆内闪出,生得眉清目秀,五绺长髯,手提双剑,笑道:“这是舍友的枪,从不卖人。”丽卿发作起来,喝道:“姑奶奶要你这枪,想来是你祖上修来的荣光,你尚不知感激,如今却在这里生事!”廷珪也道:“甚么从不卖人?可晓得我是谁人?凌州有甚么宝物我不能取用?”那人赔笑道:“军爷不知情形......”话未绝,单廷珪拍案大叫道:“我在凌州有甚么不知,你在这里举着两把破铁做样子干甚么!我要便是我的,你速退,我不来打你!”那人忍了气,还要强辩,店内早闪出一个大汉,虎须豹面,猿臂狼腰,大吼一声:“我张兄弟,你同他们说甚么!”劈面夺过那条铁枪,立在身前,大喝:“甚么人!敢来夺枪!”单廷珪扬眉高叫:“你这粗汉见识如此鄙陋,岂不知凌州太守是何人?”那挺枪的道:“我只听说弑主灭族的烂心狂贼,不听说甚么凌州太守。”内中有人道:“兄弟你莫说,这便是单廷珪单太守。”那挺枪的啐道:“我并未看见圣水将军单廷珪,我只见两条野狗!”那提枪的汉子正是远近驰名的王尚,表字尚平,使得一手好枪法,其中那一套中平枪法,虽是练枪习矛的本手式,却被他耍得精妙异常,无人测摸得,辅之以其余路数,更是锦上添花,浑然神临,为此天下都号他作“中平无敌”。他的友人武艺也不逊过他来,一对镔铁剑神出鬼没,天下无对,落得个诨号“顾应剑”。这两个当下大展神威,敌住单廷珪、陈丽卿。单、陈二人双枪卷舞,早吃王尚横枪镇住。不消两合,王尚一计中平枪势,去如飞箭,平扎直刺,早已杀败二人。张苓提剑绕到背后,挥飞剑鞘,照后脑一下,把丽卿敲个正着,双眼一翻,扑地晕过去了。廷珪大惊,却被两个英雄盘住前后,枪剑并下,分别压住左右双肩,二人怒目对顾,略一施力,廷珪双膝一软,直跪下去。王尚便按定廷珪后颈,向着酒肆磕了二十八个响头,众人无不雀跃。那廷珪早已血染面门,顺着额头低下,告饶不已。张苓耐不得,一剑劈过,把单廷珪面上霍地划开一道,那知他如此不济,血晕过去了。那面早有人递上绳索,二人便把丽卿、廷珪背剪紧缚,用布袋蒙了头,解进凌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