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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下站就到沈岙。”售票员转过脸,对玖生高声的说,那热情关切的眼神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尤其是初来乍到人地生疏而有些惶惶然的玖生打了镇定剂。
“好的,谢谢你了!”玖生很是感激地说。
南方,冬日中午的阳光如同春夏来临,那炙烈的白光照射得车窗玻璃都有些滚烫。公交车内乘客很多,穿着厚厚胖胖的棉衣棉裤在暖气流的熏烘下,都半躺在座椅上浑浑入睡。只有玖生却依然警醒着,还有两位就是驾驶员和这售票员了。玖生手搭在开着的车窗边沿,审视着飞速后倒的房屋、树木,还有偶然间闪过的路牌,骑自行车或涉步的行人。那刚毅自信的目光背后却隐藏了一丝丝的不安。这里毕竟离WZ市较远。公交车已在山边路上绕行了两三个小时。开放的地区,安全是个大问题。事实证明,越是开发地区,治安越复杂。那些路霸、小佛爷彼彼皆是,到处都有被抢、被盗、被敲诈勒索的事件发生。别看是满满一车人,出事的时候都像久放的葱儿,从梢焉到根。有钱的掏钱,没钱的脱衣服搜身,连小孩、女人都不放过,面对着明晃晃贼亮的尖刀,谁也不愿意带头冒这个险。这叫识时务,明蛰保身,个人管个人。
这路边,建筑零落稀疏,没有统一规则的迹象,基本上都集中在路的两旁。温州人都很有经济头脑,盖的房屋,大多是半商半舍,而且越靠路越便于办事,因而许多小镇都是以路为中心,沿着两旁铺开,没有什么主要的村房。
这次,玖生不远千里迢迢来接斯琦,全凭信中对沈岙小镇概貌描述的理解。路边,在零星的房屋中,玖生犀利的目光终于锁定了一座四层高楼。雪花片的瓷砖,磷光斑斑,光亮的玻璃门,高耸屹立,气宇轩昂,在众多的房舍中,如同鹤立鸡群,大门朝南,迎街而立,有股迎四方商客、纳南北洪财的豪派。更让玖生感到惊讶、踏实的还是那高高的房顶上镶嵌的几个硕大的红字“丰华摩配有限公司”。那字红艳夺目,光彩照人。多么熟悉的名称,就像久违的朋友,在异地他乡以庞然踏实的胸襟向玖生敞开着,笑迎着正在旷野中虚浮盲从的故人,给人以希望和信心。
玖生心中涌来阵阵激动,就像颠簸的海面上涌起阵阵风峦,不能平静。
斯琦,我的斯琦,就在这人烟族集却建筑稀落的陌生地方生活了三四年,而他却是第一次来看望她。
自从玖生参军以后,斯琦的影子就像茫茫瀚海中的一叶孤帆,时隐时现的在玖生心中漂浮。四年来他曾见过两次斯琦。第一次是在某年中秋探家时间,有人说斯琦回来了,玖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下正是下海打工的火热时期,许多年轻人就像一个个久经暴风海浪的水手,一个猛子扎进无边海里,如鱼得水地捕捞着政策带来的大好宏利,寻找着自己丰实的宝藏。四海为家,就是没有回头探望故居的空闲,斯琦在这不早不晚的中途路间返回家乡,难道她有什么未了的情结,使她折回往返?他看望她时,正值八月天气,秋热未退,斯琦上身穿一件红花短袖衬衣,肌肤白皙、丰满,那成熟女性的丰隆的体态曲线暴露一览无余,让男人倾倒、消魂。但她的美丽端庄,心静如水,宛如出水芙蓉,高贵典雅,又让人忘尘莫及。
第二次见面,是去年她与玖生定婚。玖生知道,自已定婚之后又会各奔东西,那时他将斯琦拥抱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温热厚实的芳唇,足足有十分钟。他要让她记住他,永远的记住这个抱过她的坏男人,给她洁净的心灵烙上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迹。当时斯琦怯怯地说:“这下完了,都被你抱过了,要是以后不成,那多羞人呢。”“那就一定让它成功。”玖生诡密地一笑。朝她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