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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等着,敢跟老子收黑钱!”
“等着就等着,还怕你啊!”保镖们毫不示弱的回着。
一场风波暂且搁置下来了,乘客们也安静了,有的开始睡觉、有的看着窗外、也有的翻动着带来的包裹,找了些在家准备好的零食嗑咬起来。一夜无事,但那半路上的“杀猪饭”还是照样要吃的,就像已变成了固定的模式,不可更改,没人能管的住。
第二天,客车缓缓地向家乡靠近,由笔直的高速公路忽然路风一转,变成了石子铺成的、还时不时露出黄土,坑坑洼洼的山间公路。
已是秋天,山里的树叶大部分都已枯黄,在秋风的扫荡下零星地飘落,有些萧条。山间偶尔出现几座破落的土房,几个老人穿着破旧的衣服,在家门口捆柴,在园子里耕作。一切都是漫不经心是模样,悠闲自得,像没有什么改变,还沉浸在一片贫穷的日子里。殊不知山外的人为发家治富早已忙得火热。
随着客车的颠簸,移位,窗外又现出了一片荒凉的土地,离家越近土地越荒凉。此时那熟透了的庄稼已经收割,剩下一茬茬的水稻根。田边地角,是一簇簇枯黄的野草,在秋风中摇曳,显得格外凋零。
玖生在装潢厂里做事时,经常与那些穿着西装革履,坐着轿车、骑着太子摩托的有钱人打交道,那农村贫穷的日子已经在头脑里淡化了,一种小康生活和富裕意识滋生,所以他一直以为钱好挣。他对自己回家办厂干事业充满了信心,可他不知道,办厂、开店,也要有它的生长土壤,离开了这些赖以生存的土壤,企业生存就失去了根基。就像淮南的橘子又大又甜,移植到淮北,就成了又小又苦的枳一样。家乡的百姓没有钱,连吃饭穿衣都得算计,你做的防盗门再好,又有谁买。玖生蓄谋以久的希望就在这瑟瑟的秋风中,被这荒凉的田野土地就像剥大葱一样,一层层的脱落。玖生心里有些后悔了。他想自己的思想为什么还这样不成熟,看问题想事情竟是如此的肤浅,可是已无法挽回现状,那自己家乡的小镇已经隐约可见了。
正在这时,迎面来了两辆拖拉机,足有几十个年轻人从拖拉机上跳下来,一起逼停了客车。那速度很快,让人没来得及思考。有几个还握着长长的马刀,冲到车门边,“哐哐”地砸门,车门开了。那小伙子将马刀“啪”地一声剁在门上,一把就将一个“保镖”拽下了车,趔趄着差些栽倒在车门口。
“说,你们收了乘客多少钱?”
“哇,还有刀呢。”几个人在驾驶室里翻出了几把尖刀。
“那个司机呢?劈了他,劈了他。”有人叫喊着。
一个人将司机提了出来,用刀的侧面拍着他的脸颊,那样式就好象一刀就要劈了,司机吓得面无血色,双手高举,不停的发抖,“兄弟,冷静点,冷——冷静点。”
原来,他们收了车上几个不该收钱的乘客的钱,那几个年轻的“保镖”被打得泪如雨下,在一边抹泪去了。这次押车,钱不但没赚到,还挨了一顿打,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呀。
三
客车到了镇上,玖生租来一辆三轮车,将买来的机器设备和材料都卸了下来,装上三轮车,朝东边山脚下的方家村开去。留下一股浓黑的柴油烟。
第二天,玖生早早起了床,蹬上自行车去镇上买了许多菜,准备办一桌酒菜,请上村里的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来家吃顿饭。
玖生妈因为儿子回来办装潢店,心里喜滋滋的。她睡在梦里都盼望着儿子有出息,让别人知道她没有白吃这十几二十年的苦。去年二儿子回来盖了新楼房。玖生妈别提有多高兴。虽然自己现在仍然住在老屋里,但每次喂完猪后,都会一踮一踮地爬上儿子盖的新房顶上去看看。那新房顶上的风景确实不一样,远处的青山,近处的田野,一目了然,尽收眼帘,还有同村邻居家的房屋顶,一幢幢都在自己的俯视之中,毫无遮掩地袒露着黑黑的瓦房顶,那真是一大喜事。现在玖生又回来办什么店,机器材料拉了一大车,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生活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