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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到了之后，勘察了现场，却只给出了盗匪行窃的结论。
“死的是吕秀才？”
皮三祥这时候也皱起了眉头。
他是陆有为的半个徒弟，自是也知道他和这位老秀才的情谊，没想到，最终竟落得如此结局。
忍不住有些感慨。
转头看了一眼陆沉，发现他已经坐回到了位置上。
“昨日，吕秀才说起过他的孙女，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想要找我帮忙，但我没有当一回事……”
陆沉的声音有些沉闷。
皮三祥大概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苦笑道：“若真是蔡家公子，你我这样的人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是啊，就算自己事先知道又能如何？
那蔡家乃是帝都名门，世家望族，家中有人官至大理寺少卿，位高权重。
像是他们这样的小吏，在人家眼里，连个蚂蚁都算不上。
虽说他对吕秀才并不熟悉，但总归也算是父辈的故人。
如今眼看着对方遭逢厄难。
陆沉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并无实力，自身难保，不可能为这种事去出头。
唯一的优势，也许就是自己能够活得更久。
天下没有不败的王朝，也没有长盛不衰的世家。
终有一天，那蔡家也会败落，如果落在自己手里，定要那蔡家公子好好尝尝天牢里的百般酷刑……
“三哥，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自家兄弟，有事直说。”
“我这里还有一点钱，麻烦三哥帮忙找人，去衙门把吕秀才祖孙的尸体认领了，入土为安吧……”
皮三祥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
最终却是将那银子推了回去。
“些许小事，用不着使钱，我在义庄有朋友，这事交给我吧。”
“多谢三哥了。改日迎春楼，我请。”
“好。”
皮三祥起身结了账。
经过这么一件事，两人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干脆直接去了天牢。
“走，看看咱们那位礼部的大老爷！”
皮三祥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皮鞭说道。
两人虽然都没有再提起吕秀才的事，但心里终究窝着一股子火。
陆沉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不多时。
第二层的牢房里，传来了阵阵凄厉惨叫。
半个时辰后，皮三祥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手里鞭子还带着些许皮肉。
除此之外，还有两张画押的供词。
一份是给上面的，罪状供述，另一份则是记录赃物财货所在之地。
“小陆，不错啊，今天要没有你帮忙，这老小子估计不会这么容易松口。你这些刑讯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爹以前教过一些。”
陆沉随口回道，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电视剧小说里学的。
好在皮三祥也没有多问。
他虽然是陆有为的半个徒弟，但谁还没有一点看家本领，传给自己的儿子，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