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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苏米乐冷笑一声。
“本来我也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直到在院长你送来的那盆植物里发现摄像头，我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拯救精神病患的正义之地，而是帮助无行为能力的他们滋生罪恶的温床！”
院长被她这番话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捂着发疼的胸口，在乔医生搀扶下坐上沙发。
“苏米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院长好言劝你留下来，你这样污蔑他老人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摄像头是院长安排的？”
“乔马你也不要假惺惺了，你干的那些龌龊事难道都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给你挑明了吗？”
“证据，证据，证据呢？”乔马又翘起了标志性兰花指，“话说三遍不中听，你既然都把脸皮撕破了，这院里想必你也是不会待了，但咱们院跟病人是签了合同的，想走？先把违约款付了再说。”
“你们院跟病人签的合同，关她什么事？”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冷厉中带着几分不懈。
“冥光？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下班。”
“那你可要失算了，我们不仅跟病患签了合同，入职合同也是签了责任制的，因自身原因给医院造成的损失应当全部赔偿。”乔马两手交叠于胸前，一副小人得志之相。
“一块百达翡丽还堵不住你的嘴么？要不要我请帮记者来慢慢听你讲，某院著名王牌医生收受患者贿赂的细节？”
冥光说话的语速很快，吐字却十分清晰，声线像冰箱里取出的气泡水。
乔马闻言立马将衣袖内的手表往里收了收，看了眼怒发冲冠的院长，便一声不吭地端着热水杯出去了。
“这里还轮不到外人说话！”院长拍了下桌子试图找回威严。
“院长是吧？听说你女儿最近正在准备考公，你说有个偷税漏税的院长父亲，她的仕途还能顺利吗？”冥光斜眼睨着矮他两个头的院长，气势上竟不怒而威。
“小苏啊，好聚好散.....你收拾东西走吧，工资去财务领一下，我们这小小的庙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咯。”院长装腔作势地提了下眼镜，赶紧溜之大吉。
“别以为你帮我解围，我就会感谢你啊。”苏米乐鼓着嘴，像只记仇的土拨鼠。
“明明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生气的反而是你？”冥光凑近了打量苏米乐，似乎想弄清这小脑袋瓜里到底想的什么玩意儿。
“走吧，去你家。”苏米乐一脸傲娇地打开车门，自觉系好安全带。
“昨天夜里死活都不肯去，今天这么主动？”
“给你治病呀，大蝙蝠。”
“？？？大蝙蝠”
“你不是会飞吗？还能操控蝙蝠，那我就叫你大蝙蝠咯。”
“血族不是蝙蝠。”
“知道了，大蝙蝠，赶紧开车吧！”
苏米乐嘴上说笑着，但心底免不了怀揣着几分愧疚，只能强行安慰自己，调查冥光也是为了帮他洗清嫌疑。
如果孕妇死前真跟他打过照面，说不定也能从冥光这里找出点破案的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