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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燕飞放下手折,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杀了劳七伤,他现在就在十里外的离亭中。”
“君掌柜再拿两壶好酒,要最烈,能勾魂的那种!”
凌清秋眼中的光芒开始扩张,比看着叶摇霜时,还要明亮。
“我去去就来,你把明篱主陪好了。”
“我最讨厌谈条件,下不为例。”
燕飞撂下两句话,提起酒,翻窗而出。
叶摇霜揉了揉眼睛,刚才以乎有剑光一闪而逝。
燕飞人走了,剑却没带走,裁云剑此时就静静地摆在桌上。
叶摇霜并没有产生错觉,刚才裁云剑出过鞘,在明亦非的脖子左侧,开了一朵六瓣花形,渗着血的雪花。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燕少侠怕是已触碰到了宗师壁垒。”明亦非拿出一块帕子,在脖子上轻按后,洁白的帕子上,盛开一朵血红的雪花。
“但连剑都不拿,未免托大了。”
“宫守墨在飞哥面前不敢拔剑,劳七伤也是未战而退。而凡是出手的人,不戒和尚、白奇正、大勇和尚、公孙用,都已经魂飞冥冥。”
“明姨是觉得飞哥刚才这一剑,是手抖刺歪了吗?”
燕飞临走前的一剑,既是警告,也是立威。观月神朝如临大敌的四方来客,根本就没放在燕飞眼里,不用剑也能摘其头颅。
明亦非不在意被燕飞所伤,一只猴子跟老虎谈条件,纵然取巧谈成了,付出点代价,实是最正常不过。
但凌清秋这声突如其来的明姨,让她差点喷出酒,现在的少年郎,脸皮也忒厚了点。
残灯孤枕梦,轻浪五更风。
“劳岛主携美在一个山间亭子中,吹冷风,岂不是辜负了良辰春宵。”
“你没有带剑。”劳七伤叹了口气,“我只想见识一下你那极于情的剑,可惜了。”
“我没带剑,但带来了最烈的酒,你有最动人的故事吗?”
“我可没有给临死的人,讲故事的习惯。”
燕飞孤身一人前来,都是宗师级高手,而劳七伤身旁还有两个一流高手的婢女。
更何况,燕飞还没有带剑,一个剑客,竟然弃剑离身,岂非自废了半成武功。
“如果这是劳岛主的临终遗言呢?”燕飞扔过一壶酒,“容你一述衷肠。”
“大胆!”两个婢女杏目怒瞪。
“最好不要让她们两个动手,我不想杀女人。”
劳七伤起了好奇心,此时的燕飞,和白天时见到的燕飞,大不相同。
凌驾于苍生之上的霸道,没有裁云剑在手的燕飞,如同吹散了云层的苍穹。
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苍天之上,高不可攀!
“好酒!”劳七伤眼底的漠然开始松动。
雪在烧!血在烧,最清澈的酒,燃最纯粹的血!
“欲成宗师,先明己身。”
“那一年,我离开长离,踏入中原。那时还是兵荒马乱的年代,祸从天降,朝夕不保是常态。”
“她原是一座小城里的大家闺秀。”
“被一帮劫匪烧了个家破人亡,幸好被一个小门派的掌门所救。”
“从此,她来到了一个不该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