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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城卫营就要开炮，阿一大叫起来。
“等一下，于大统领，先别开炮，我有话要说！”
于启明挥手示意停止点火，问道，“你有什么遗言？”
“大人，我要做污点证人，我要举报黄无言通敌卖国！”阿一叫着，从房子里跳了出去，宝剑扔在地上，双手高举。
“噢？”于启明眯起了眼睛。
“我有证据！”阿一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特麽有个鸟……唔——”
黄无言的嘴被赵前用手捂住。
于启明仔细打量着阿一。
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勾结北蛮不过是他找的一个借口。
北蛮的高手已经躺在了地上半死不活，就算活着，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黄无言的罪证来。
他就是想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做实。
这个小子一路上的行径他都很清楚，保护了赵前不止一次，虽然不知道和安乐侯什么关系，但怎么看都像是一伙儿的。
要说他临阵叛变的概率倒也不是没有，毕竟没有人不怕死，不过不大，想来不过是要拖延时间而已。
不过……
于启明微微一笑。
为了防止兵士有所怀疑，他挑选的都是亲信的手下，但即便如此，依然还会担心会有人怀疑这件事，既然这个小子敢跳出来说这种话，就算是假的，也是可以利用的。
“近前说话！”阿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阵前，被锋利的长枪指着却毫无惧色。
“你有什么证据？”于启明问道。
“回大人，小人其实是某位大人按插在黄无言身边的卧底。小人早就搜集到了黄无言通敌叛国的证据，并把他们都藏在了城中一处秘密的所在，大人想要的话，现在可以派人跟小人去取。”阿一一本正经地道。
由于距离有些远，众人听不清阿一和于启明的对话。
黄无言皱着眉头，看向赵前。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什么时候私通北蛮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证据？”
赵前沉吟片刻说道，“徐少侠恐怕是想替我们引走一部分军兵，给我们制造逃跑的机会。”
黄无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对，这种情况下大家在一起迟早都是死，分散开反而或许会有些生路。以他小子的功夫，就算姓于的派几十个人跟着，也未尝没有机会。”
“那你不如把藏匿证据的地方告诉我，我派人去取，取回来就放你走。本官一言九鼎，绝无虚言。”于启明道。
“大人说笑了。”阿一面露难色。
“呵呵，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活命想要诓我？借口取证据，然后伺机逃跑，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
“大人您当然不止三岁……咳，小人的意思是，以大人您的智慧，哪里有人能骗得了您呢。我君莫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虚假，让我君莫笑不得好死。”阿一对天起誓。
于启明冷笑一声，“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的本名不是什么君莫笑，还发誓？”
阿一大惊失色，一躬身，“大人果然智商感人，一眼就识破了小人的阴谋。小人对大人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大人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今风流人物，还数大人第一！能在此间见到您，真是小人一生之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阴德！”
“咳咳，好了好了。本官知道了。”
看着军士们看向自己异样的眼神，于启明制止了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