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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中,张富还在叫嚣着冤枉,要见府尹之类的话,等看见李九天带着王麻子到来,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是这人找你收的精铁”
王麻子开口:
“就是这人,当时我给了他四张一千两的银票”。
李九天走到牢房铁栅栏外,冷冷开口:
“张富你还有要说的吗,若是还叫冤那只能让你试试京兆府的刑具了”。
张富之前叫嚣的劲头全无,像是双腿被打断了一样,瘫软在地上。
“大人,我招,我招,商行的精铁是我和赵安偷的,但杀许小莲的人是赵安,往他家里送信也是他的意思”。
李九天知道张富所说并非实话,却并未打断他的述说。
“几日前我卖掉精铁得了四千两,每人分了两千两,赵安拿到银子后拉着我去酒楼喝酒,途中他说想杀了许小莲,我问他为何,他告诉我盗精铁这件事许小莲知情,他不放心而且也早就想换一个漂亮点的女人”。
“当时我被他的话气到,这事怎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杀人本以为他是玩笑话,可谁知分钱没两天,赵安那小子就不来商行了,这不明摆着让人知道是他偷了精铁。”
“前天下午他找到我,让我帮忙杀了许小莲,我一听这是杀人,我断然拒绝此事,可赵安却说只要我带口信,把许小莲骗到城外即可,不然事情捅出去了我和他都得进大牢,我一听只让我骗出许小莲,我便答应了此事。”
“于是前天傍晚我悄悄的给许小莲传话说,盗精铁的事情已经败露,赵安现在躲在城外,明天天亮后我带你去找他”。
“往后的事大人你应该都知道了,许小莲在渭河南岸被赵安烧死,随后赵安便逃离了京城,临走时还嘱咐我,让我往他家里写一封信,以防他的弟弟去官府报案。今日到城中处都在传渭河边焚尸的事,我怕许清平多想去,于是又让张吉模仿赵安的笔迹给许清平写了一封信。”。
“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参与盗窃精铁,杀人的事是赵安干的,要是不信我的话,你们把赵安抓回来,我可以和他对质”。
张富刚说完自己的口供,一位衙差过来李九天传话。
“李捕头,老吴回来了,正在牢房外”。
此时的老吴已经风尘仆仆的返回京兆府,见到李九天,面带笑容道:
“老九,银票找到了一共四千两,你猜张富把银票藏哪儿了吗,这你绝对想不到”。
“少卖关子直接说,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去路通商行领赏银了”。
听见赏银老吴也不卖关子了,道:
“我们去到张富家,翻了一个底朝天,什么犄角旮旯都找了,就是没有银票。于是我就抬起英俊的脸庞,思考银票能藏在哪儿呢。突然我发现头顶有些不对劲,顶上瓦片上的灰尘都是一整块,却有两片瓦有移动断开的痕迹,我一个飞身一只手抓住房梁,一只手推开了瓦片,两片瓦之间还真藏着银票”。
“就说你吴哥厉不厉害!”
李九天接过银票,徐徐开口:“嗯,厉害,厉害,京兆府你最厉害!”。
李九天走近牢房中,拿着银票在张富眼前晃了晃。
“张富,四张千两银票都是从你家中找出来的,你不是说和赵安各自一半吗,可为何四张银票都在你家。”
突然,李九天拔高声调,大声呵斥:
“是不是你杀了赵安又杀了许小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