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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令来迟了一步,他没想到在他来薛府之前,居然有人先来了,而且居然也是青衣人的打扮。更没想到的是,这人还如此狠辣,一出手就是两条人命。
当然,薛伦薛仁父子,鱼肉百姓,死有余辜。
陈县令今晚来,本来也是要手刃薛仁的。
薛家横行县里多年,与县衙勾结甚深。县衙早被黑势力把控,自己这个县令有名无实,手中的公权如同废纸。
要为民女张氏报仇,只能以这个青衣人的身份进行。白天在县衙不行,那就只能晚上到薛府来解决。
但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青衣人?国人的山寨能力就这么强吗?
薛仁是奸杀人命的凶犯,证据确凿,该杀!
薛伦身为人父,教子成恶,敛财行贿,死的也不屈。
只是这薛福,充其量是个狗使的奴才,虽然也少不了帮凶助恶,但罪不致死。
眼见的青衣女要杀了薛福,陈县令这才出手相救。
该什么罪,就量什么刑。
既然是替天行道,那这把尺子就得放平。
这是陈县令的原则。
薛福命大,但是胆小。
这左一个青衣人,又一个人青衣人,一晚上就撞上仨,薛福真的都后悔醒过来了。
可当确认了眼前这个青衣人是陈县令时,薛福这才稍稍安心,但旋即脸上显出了疑云。
陈县令自然地一笑:“管家,看我这身装扮,有点诧异吧。其实,我是为了引出青衣人,为县里除害,才这么办的。可没想到,那青衣人走到了我的前面。”
薛福迟疑了片刻,随即尴尬地道:“我说呢,县令大人怎么可能是青衣人呢。何况,那青衣人本是个女人。”
“女人?”陈县令大吃一惊,这确实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可不是嘛,还不止一个?”
“什么意思?”陈县令没想到,今晚上薛府这么热闹,先来个骗钱的,又来个杀人的,还都和自己撞衫了。
薛福挣扎着站起来,喝了口水,寻了个位置坐下,这才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陈县令更是惊骇,想不到在自己的治下,居然出了如此的怪事。
青衣人本来是自己惩治黑恶的一个假身份,想不到居然被冒名顶替。
假扮自己的还是女人,居然还是两个。
蹊跷了,必有妖孽!
陈县令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此事,嘴上却不住安抚薛福,让他妥善看管薛家父子的尸首、安定薛府人心,明日到县衙报官备案。
临走,陈县令特意留给薛福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别乱说话。
薛福心领神会,不住点头。看来报案的时候,陈县令假扮青衣人这个事不能说。
眼看陈县令走远,薛福眼珠不住转动,打点好了明天的主意……
翌日清晨,胡班头还没起床,就被家人叫醒,说是薛府的管家来了。
胡班头老大不愿意,嘴里骂骂咧咧滴,但心里一盘算,薛家来人,那不就是银子来了吗?
胡班头心里窃喜,脸上却阴云密布,眼见着薛福给自己行礼,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随即颇为不满滴道:“薛伦呢,好大的架子,他不来,却派来一只狗!”
薛福被骂的好不自在,可求人办事,也顾不了羞辱了,一听胡班头问起主人,立时哭拜于地。
“胡爷,我家老爷已经归天了。”
“啊!”胡班头大吃一惊,昨天还会过面的薛财主,这就吹灯拔蜡了?
薛福这就把昨晚事情的前半段,说与了胡班头。
胡班头一边听着,一边冒出了冷汗。想不到那青衣人报应的这么快,薛家已经着了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心里害怕,胡班头脸上还是强自镇定,怒道:“薛福,你家老主少主被杀,你不去报官,到我这来是什么意思?”
薛福欲言又止,看了看胡班头身后的家丁。
胡班头看他这一番故弄玄虚,虽然不悦,料想其中有事,只好屏退家人。
薛福这才压低声音道:“胡爷,昨晚这番蹊跷事不算,您说我还看见了什么?”
“少他娘的卖关子,有屁快放!”
“是是是,胡爷。那两个青衣女,一个骗财,一个杀人,把我们薛家闹了个鸡飞狗跳,家破人亡。可谁想,他们身后,居然又来了第三个青衣人!”
“什么?”胡班头一听,也是深感意外。
“不仅有第三个青衣人,你猜他是谁?”
“谁?”
“就是咱们的青天大老爷,县令大人!”
“啊!”胡班头这一惊非同小可,手里的茶碗都掉到了地上。
沉默了半晌,胡班头才问:“这事儿你确定?”
“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
“这中牟县,本来就是您胡爷的天下,可自打来了这陈县令,可是让您不自在了许多。我听说您在京里有人,弄了这个把柄去,还不把陈县令给拿捏的死死的?您办事儿顺了,咱县里就顺了,咱县里顺了,我姓薛的不也就顺了吗?”
“你小子,有这份儿孝心?是奔着薛家的产业吧?”
“胡爷,您真是高人,一眼看穿了老弟的心思。您真圆了我这个心,薛家每年拿出一半收成,孝敬您!”
“嗯,算你小子会做人!”
“是嘞,您呢。”
“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