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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中有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一对老夫妻,幼子早幺,后来再没有子嗣。左右邻舍同情他们的遭遇,便凑钱帮他俩开了一家豆腐坊,清晨起来卖豆浆豆花之物,午后便将前一夜制好的豆腐送到附近酒楼,店家知其不易,便每次多付他们几文钱,日子辛劳,倒也勉强糊口。今天清晨,二老正要开门将豆花摆到门前桌上,忽然有人敲门,此时天尚未亮,往常这个时辰,别说人,附近连狗叫都很少,谁会来寻他俩呢。二人虽不解,但老头儿还是上前打开了门。
三尺宽的窄门还没完全打开,只见一只手已经伸了进来,老头儿见状忙道:“这位兄弟不要着急,老朽正在为你开门。”门外没有回应,伸进来的手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老头儿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老婆子一眼,后者同样一脸疑惑。无奈,老头儿还是把门完全敞开,只见门口趴着一个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人。老头儿示意老婆子把油灯拿过来,后者颤颤巍巍把床头的油灯移到门口,飘乎乎的灯光由远及近,借着灯光老头儿揉揉日渐浑浊的眼睛,附身仔细看去,顿时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喘着粗气,惊骇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流到脸颊,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老婆子见状,也不顾常年劳累导致腿疾,努力过去搀扶老伴儿,怎料刚走过去,同样跌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上的油灯早已摔在地上。原来,门外却是一具尸体,刚才没仔细观察的手上满是鲜血。
第二天,城中早已炸开了锅,豆腐坊老六家出了人命案,老两口被带到衙门问话,豆腐坊被贴了封条。街坊们三五成群地议论着。
“你们听说没有?那具尸体浑身是血,死的可惨了。我听隔壁王屠夫说,他杀了这么多年猪都没闻到过那么重的血腥味。”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中毒死的,胸前都是吐出来的秽物,还喷了老六家房门一世界,哎哟,老恶心了。”
“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堂侄子表舅儿子的姑父是衙门里的仵作,他亲口说,尸体上就脖子上一处刀伤,应该是被抹了脖子了。”
“不对吧,要是被抹了脖子,又怎么能坚持着爬到豆腐坊那里,应该当时就死了才对。”
众人回头看着说话的人,瞧着眼生,顿时底气又足了一些。
“你个外乡人知道什么,老六家可是我们老邻居了,我早就发现这两口子不对劲了,就靠着卖豆腐那点钱,隔三差五还吃顿肉呢……啧啧啧,你们说那钱哪儿来的?我还听说,这两口子年轻时候是俩雌雄大盗,手段多着呢,因为缺德事儿做多了,儿子才早早死了,为了补阴德才洗手不干的。我看呀,这几年吃不了磨豆腐的苦,又重操旧业了。”一个老头儿一脸神秘地对大家说着,有鼻子有眼的,旁边的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时对这老头儿肃然起敬。
“到底是衙门捕快的叔叔,这消息就是灵通,照你这么说,咱们可真够悬的,一直在江洋大盗跟前住着。我看呀,就是因为赵老哥在这儿住着,他侄儿能不多多照应着吗?咱们可都是沾了你赵老哥的光了。”
老赵头儿一脸受用的表情,拍了拍胸脯,朝着众人说道:“诸位放心,只要有我侄儿在,大家就能平安无事!”人们自然是一顿恭维。刚才提出不同意见的人叹了口气,缓缓离开人群,迈步来到出事的豆腐坊这里,低头看着染血的门槛发呆。门框和门槛皆有血迹,唯独正门上干净如新,着实让人费解,若是在门前杀人,脖颈大动脉被割裂,鲜血应该溅到门上才是,若是在他处受伤,一路走来,路上也该有血迹才是。外乡人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叹口气离开。
恍惚间已走到城门口,正在犹豫往前还是往后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快步走出城门,背影很是眼熟,好像是幼时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