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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见南柯来了,远远便迎了上来,“南捕头,未能远迎还望海涵啊。南捕头年少有为,实在是人中龙凤啊,想必不久就能升任总捕了。”南柯也拱手说道:“孙老板谬赞了,南某才疏学浅,能做到捕头之位也是郡守提携了,怎还敢妄想总捕之位。”南柯虽是现代人,但也看了不少古装剧,不会因为别人的故意恭维而得意忘形,只是说话的时候没有了现代位面的轻松随意。
富商又与南柯寒暄了几句,便将南柯迎入正厅,茶点伺候。南柯先是询问道:“孙老板,你最近是什么时候发现银子丢了呢?而且您的银子平时又置于何处呢?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孙万说道:“就是从最近天气转凉了以后开始的,一开始是少了一两个,等后来就少了七八个。丢了的银子是我置于一个小铜瓮中的。也就我夫人和内院打理的小厮知道。”
南柯诧异地道:“铜瓮?你的银子为何要置于铜瓮之中啊。”
孙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发家前啊,家里比较穷,后来富了却留下了一个小毛病,就是喜欢数银子,还喜欢抱着睡。刚开始的时候放在床上数,睡着了硌得慌。直到年初,内子想了个方法,让匠人打造了一个精巧的铜瓮出来,我就把银子融成了刚刚能放入的小银饼,一共五十余个,每过一岁便再放入一个。”
南柯对孙万的爱好还是能够理解的,就像每月和家里要了生活费的同学,1000元的生活费,恨不得点出10000元来。这种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少啊。
南柯将那几个丫鬟小厮单独叫到了一边,先是和他们聊一些家常里短,工钱福利等,待到他们不再瑟瑟发抖如鹌鹑般,才开始问,“你们有人打扫的时候偷拿孙老板的银子么?陈国刑罚可是很严苛的,你们如果现在告诉我,我可以做主,让孙老板对其网开一面,不然等我查出来,最少也是二十的杖责。”几人磕头如捣蒜,惊恐万分,我们真的没有拿老爷的银子啊。
南柯看他们的神态不似伪装,便心里有了计较。
南柯先是和孙万要了他装钱的铜瓮,然后把银子倒了出来,本来他是想先检查一下样式,再做别的调查。但是查看了几个银子以后,发现银子上有些黏黏的东西,便取了一个拿给了孙万。孙万先是用手捻了捻,然后又闻了闻,拍着他富态的肚子说:“我这人好甜食,这应该是瑞松斋的蜜饯,准是我数银子时,不小心带进去的。”
南柯听到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孙万丢失的银子在哪。他先是和小厮要了几个烛台,然后将铜瓮置于了烛火的外焰之上,只是片刻,南柯便感觉到了铜瓮的温度已经升高了不少。然后他将铜瓮翻转,用力一磕。只听几声脆响,孙万丢失的银子便失而复得。
孙万见此也是尴尬万分,一边向南柯道谢,一边差遣小厮给南柯准备谢礼。
南柯一拱手:“孙老板,不必相谢,我只是举手之劳。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从前你也是穷苦之人,也明白穷人的不易,现在你发达了,是不是也应该去帮助那些如你往日一般的穷人呢。”“千金散尽还复来,希望能看到一个不同的你。”
孙万看着洒脱而去的南柯,心里也在做着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