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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来到了关押着玄真观众人的牢门外,并没有急着询问,他的目光从牢里的众人身上一一略过。先将那些负责护卫的叫了出去。
“真人在出发前有什么特别的人见过他么?”南柯问道。
“并没有,真人对这次祈福很重视,从法会的三天前就拒绝见客了,说是焚香斋戒,以示诚心。”一个护卫说道。另一个护卫忽然想起了什么:“昨日有一个衣着寒酸的青年说是真人的侄子,前来拜见。这些年和真人攀亲戚的得不下百人了,我们也就拒绝了,这个事应该和这案子没关系吧。”南柯的心思放在了昨天和侄子上,不会那么巧吧。
南柯又将负责真人饮食的人叫了出来,询问了真人最近的饮食有没有变化。得到了答复便又来到了牢门前。此时牢内剩下的就是几位负责打扫房间,和伺候真人更衣的弟子了,这时一位缩在墙角,神色忧虑的少年,引起了南柯的注意。
南柯指了指那个缩在角落的少年,少年就被带到了一边。南柯问道:“是你负责伺候真人更衣是吧,有没有发现真人的衣服被人动过手脚啊。”少年答道:“我只是如往常一样给真人把衣服按顺序穿上,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再说就算有不妥,我一个伺候穿衣的道童也发现不了啊。”南柯说:“那你为何神色紧张,你到底想隐瞒什么?”南柯故意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那少年扑通一声跪地,“大人,我实在是家中有重病的母亲,他还需我照顾,我这要是再被关几日,家母就要病死家中了。”“那你平时在玄真观,又如何照顾母亲呢。”南柯问道。少年答道:“我母亲早年间是宫内宫女,随宫中贵人来玄真观上香,与观主有过一面之缘,观主准许我一天有两个个时辰可以回家照顾家母。”
南柯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看这少年的岁数,他的母亲定是在何御医失踪之前被放出宫的,这下,自己可以从这个宫女口中了解到何御医的情报了。
南柯急于见到那位宫女,便用金牌的权利,将这少年从刑部狱中提了出来。带着这少年,便向城中的平民区行去。
少年的家虽然在城中,但是一进院子,就能感受到那种家徒四壁身无长物的凄凉感。少年先行进屋,将南柯的来意说与了他的母亲。
南柯并未进内堂,而是隔着个屏风,向里面问道。“您放出宫之前,可认识太医院的何太急何太医。”
“何太医,咳咳,认识,给主子拿药的时候见过几面,不太熟。”但南柯却听出了她言语中的顾虑。便支开了那个少年,又问道:“您不要有顾虑,我保证,您说的,我一个字都不告诉别人。”
“唉,大人,和太医其实我是认识的,不止认识,他还承诺我,等我到了年岁被放出宫,他就想法离开太医署,然后明媒正娶地娶我。但是我这一等啊,就等到了他逃出宫,从此音信全无的消息。”年长的前宫女陷入了对往事悲伤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