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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下来应该做的是找到一把被藏起来的钥匙。”萧寂说,“当然还有云骏驰大年初二那天为什么要到这里,那天在这里又都经历了什么。”
江之枫可以断定,萧寂已经基本上弄清了那起盗卖案的主体线索和主要脉络,他们当夜就赶到了杨三儿在郊区的家里,杨三儿没有娶妻生子,家中只有一个多病的老母亲和一个自幼患小儿麻痹症的哥哥,据说杨三儿还有一个早就夭折的姐姐。
江之枫和萧寂声称是杨三儿在城里新交的朋友,他们都非常敬佩杨三儿的孝心和仁厚,这些话无疑打消了杨三儿虽然多病却不糊涂的老母亲,为了把戏演足,江之枫还出去在依旧开门做生意的小卖铺里买了一些吃食和礼物。
萧寂问了杨三儿哥哥的病情,而且还握了握瘫痪在炕上的男人的手,他自称自己学过中医,他的确自学过中医,不过那是他经历过自己人生中最大变故的四十多岁后的事情,也许今夜的事情启发了他,或者形成了绵长的心理暗示和人生征兆。
他翻看着堆在炕头的那些药物,瓶瓶罐罐太多,以至于老太太每天在给大儿子喂药的时候都心惊肉跳,喂完药后仍旧心有余悸,这当然是老太太看到了礼物,彻底放下了对他们的猜疑之后,絮絮叨叨中说出来的。
“我也不认识几个字,这些药名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字,我老婆子真是作难,没有办法,只能想些笨办法,我就按照老三说的,把一些东西放进瓶瓶罐罐里,当做记号。”老太太的眼睛始终盯着江之枫买来的礼物,似乎担心这些礼物会突然不翼而飞。
萧寂对此大加赞叹,似乎也充满了兴趣,就把每个瓶瓶罐罐都打开,看看里面放进去了什么样的东西当做记号,那些当做记号的东西都是农村家庭那个时代寻常可见的小物件,有一个铁钉子,有一根鸡毛,有一粒苞米粒,萧寂终于在一个罐子里找到一把钥匙。
他们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黎明,萧寂的云淡风轻不见了,他的神情显得无比沉重,甚至带有难以释怀的悲悯。
“如果不是因为云骏驰,我不会偷着把这把钥匙取来,我甚至会在看到杨三儿家里的境况时,转身就走了。”
萧寂接着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依我猜测,杨三儿的哥哥目前急需一大笔钱做手术。”
“杨三儿为什么要把那把钥匙还留在家里?”江之枫问。
“因为他还用得到这把钥匙,他并不打算收手,他不能再去配钥匙,那样会暴露了他。而且他侥幸地认为,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萧寂说。
他们用那把钥匙打开了仓库区平房的门,他们在平房里搜索了好一会儿,最终,萧寂的目光停留在电炉子上的烧水壶上,这让他得到了最后的线索。
“我们需要问云骏驰那天到这里,是不是用这个烧水壶烧过水喝,而且很关键的是,他到来之前,这个烧水壶里是不是已经盛满了水。”
他们将在三个小时后的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