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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洒金宣纸舒缓地展开,江之枫在汉钧宇的示意下,握起毛笔,略作停顿之后,纵云烟于笔下,拢天地于纸上。
他写了八个字:“寄情沧海,礼拜骄阳。”
汉钧宇并没有当场表示激赏,但是他和江之枫之间持续到极为遥远的未来的师生之情和忘年之交已经落墨书写。
他再次示意江之枫打开礼物的包裹,在江之枫将茶具放到桌上,他推开门让候在门外的年轻人取来上好的西湖龙井。
“科兴企业的广告业务,我猜想你也介入了。”汉钧宇不仅慧眼识人,而且在很多事情上都拥有神目如电,他在品完一盅茶后,悠然地说,“你既然来了,就先跟我说说看。”
汉钧宇的气度的确高蹈云端,但是在专业的把握上又一针见血、鞭辟入里。他对江之枫讲述的广告创意提出了方向性和战略性的意见,在细节上也给出了高瞻远瞩的指点。
几天后,汉钧宇再度约见江之枫,这次他们的会谈是在前往临近城市的车上。
汉钧宇居然请江之枫陪同他去进行项目考察,大出身边人的意料之外,也让得知消息的肖姐和吕哥目瞪口呆。
汉钧宇让江之枫陪他坐在那辆德国产的大轿车后座,他们最开始的时候,讨论了一会儿书法,汉钧宇甚至还在文学创作上有着异乎常人的理解和见识,谈完书法,他们就聊了一会儿文学创作,汉钧宇表示自己在读大学期间曾经极为专注地阅读过法国现实主义文学经典作品,老巴尔扎克,福楼拜,斯丹达尔,莫泊桑,左拉,都是他当年的老朋友,“这些年,对这些老朋友,我委实是疏于礼数了。”他这样打趣着。
聊完让江之枫完成疏解情绪和稳定心情的话题之后,汉钧宇终于把谈话提到今天会面的主要议题上,他望了一会儿车窗外疾闪而过的蓬勃发展的城市风景,说:“民族经济的重地,未来发展的生机,在这里得到充分诠释。作为一个在商场上行走了将近两个时代的人,我对这里极为看重。我的事业版图应该在这里实现拓展,不过,千古事业,要在得人,人才资源的储备程度势必决定事业的进程,我现在越发觉得人才难得。”
什么是强者的悲哀,不是独行天下的寂寞,不是力挽狂澜的艰辛,而是对同路人寻找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我知道了你的全部履历,”汉钧宇说,“要做到这一点,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你才情卓越,却不迂腐,在读大学期间就开始自主创业,这一点与我极为相似。当然有所不同的是,当年我不是因为生活所困,而是为了拯救家族的荣誉。那些年,我激情四射,纵横捭阖,做了很多大事,当然也有一些错事。”
“你绝非池中之物,这一点,我能够断定,未来也一定会证明我的这个断定是正确的。”他在拿起杯子喝过一口茶之后,接着说,“你投身那家传媒公司只是权宜之计,介入广告公司的业务,也不过是增加一份阅历。我这次请你陪我走走看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对你进行考察。”
汉钧宇能够直截了当表达的意思,从来不会故弄玄虚,这是性格问题,也是效率问题。
毫无疑问,这些都在江之枫之后的创业中得到了赓续和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