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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看没看到小偷往哪跑了?”我最是看不得有人伤心无助,更何况是位年逾花甲的大伯?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去,以便能有所相帮。
“咳……我……我取的钱呢,怎么……一转眼就……被遭天杀的小偷偷走啦,咳咳……这是三儿汇来的盖房钱呢……”老伯萎缩在墙角处,边摸索着找钱,边哀嚎着辱骂,显然是气愤、伤心之极,几欲失了理智。
“往北跑了,穿红褂子的。”问不出半点儿门目,颇有灰心丧气之感,冷不防,被人轻轻拉了拉衣角,并向我压着嗓门说些什么。
我转过面去,只见一中年妇女正不动声色地用手臂指向邮局北面,并用眼神示意我不可声张。
我随即会意,顺着她所示的方向望去,只见大约二十多米处,一个身穿红色上衣、个头较矮的小青年,正仓皇向外逃去,由于行人拥挤,逃得倒也不快。
事已明情,我不加思索地奔着“红褂子”挤了过去。可能是“红褂子”还未想到此刻正有人追向自己,没跑多远,便被我堵在一排自行车空隙间。
“拿来!”我用左手抓住“红褂子”的胸前衣领,右手握拳,直对着他的面门,声色俱厉地冲他威吓,以便让他老老实实地交出所偷之钱。
“拿什么?再不放开我,老子捅死你!”“红褂子”佯装不懂我的意思,一边挣扎着,一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色厉内荏地恐吓着我,试图让我立马放开自己。
“老实点!不承认是吧,咱去邮政局门口!”见他甚是猖獗,以免被他胡乱瞎划的匕首所伤,我左手猛地一紧,几乎将他提了起来,勒着他的脖子就朝邮政局方向拖。
“大哥……请您放我一马,我……给你就是。”“红褂子”被我连提带勒得几乎脚不着地,清楚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击方面,都与我差得远。又见我直奔邮政局方向,立马就焉了,收起匕首,结结巴巴地向我求饶。
“咋回事,哥们?你这样勒着他,就不怕憋死人?快松手,让人家喘喘气!”既然“红褂子”已答应把所偷的钱拿出来,我也想得饶人处且饶人,正欲松手时,冷不防,一烫发小青年冲着我的胳臂就拉拉扯扯起来,意欲让我放手,且言语之中,颇为指责。
“你……知道咋回事吗?他是……”见义勇为,却让人指责起来,又不想当着好多人的面,直斥“红褂子”就是小偷,我不解地看着“烫发头”,示意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咋回事,也不能勒死人呀,我看你就是吃饱撑的,你谁呀哥们,勒死人不用尝命吗?”稍一犹豫,不知道从哪里又钻出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小青年,趁“烫发头”与我拉拉扯扯之际,直接冲我推推搡搡,竟然倒打一耙。
“你……干嘛?”好心好意抓住了小偷,却让人误解,我不解地冲“墨镜”急道。
“都是一伙的……”眼看着我们双方推推搡搡地就要动粗,此时,赶集的民众,都生怕距离我们近了会被殃及池鱼,早就为我们腾出了一大片,议论纷纷中,不知是谁看出了争执中的端倪,随便嚷了一句。
都是一伙的?
这就对了!没错,这仨货绝对是一伙的!瞬间让我直如醍醐灌顶!
好啊,看来“烫发头”与“墨镜”是为同伙解围来了!顿时,不由我力灌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