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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月余后的一个午后,正值午休时分,迷迷糊糊中,突感床铺一晃,我一惊之下,折身而起。
板房内不知何时闯进来四五个人,这伙人或光头,或长发,或大金链子大墨镜,一看就知,绝对的不务正业之类。
“快点儿,赶紧的,别磨磨蹭蹭,早缴早完事儿!”我正纳闷这类人来我们这热哄哄的宿舍干嘛,一位带着大金链子的彪形大汉踢着我的床铺叫嚷道。
“交什么?你们是……”该交的钱,都是由队长从工资里直接扣除,不知他们啥意思,我不解地看着“大金链子”,反正觉得不是好事儿。
“哼!是不是装逼?没有哥们儿在这地保护,你小子能安安稳稳在此挣钱?老实点儿!”“大金链子”一声冷笑,对我的疑问嗤之以鼻,冲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态度极其蛮横。
“有事说事,干嘛打人?”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伙人不是好鸟,所以,“大金链子”一出手,我就早有防备,随即一侧身,“大金链子”一巴掌拍在墙上。
“王八蛋,还敢来这里撒野,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鳖孙!”见同伙吃亏,为首之人“大墨镜”一声怒吼,“呼啦”一声,这伙人全部向我逼近。
“求你们放过他吧,小李兄弟也是刚来不久,不懂规矩,我替他给你们就是。”我一跃而起,站立在床铺上,居高临下,也免得吃亏。
正在这时,睡在门口的河南工友显是担心我会被打伤,不住地向他们拱手求饶。
“好!既然有人代交,就便宜了这小子!”“大墨镜”一挥手,其余众人也随之向外而出。
“老哥,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见河南工友颤颤抖抖地将一沓钞票拱手缴给“大墨镜”,我心有不甘地直跺脚,眼见其余两个工友也都垂头丧气地默不做声,直恨这帮人太也霸道。
“吭……”河南工友小心翼翼冲我咳了一下,用眼神制止着我不要再声张,生怕会招惹到他们。
“咳……”见工友们对这种无法无天的行径俱都忍气吞声,我下意识地一声长叹,为如此辛苦的血汗钱竟被人明目张胆地“抢”去,实感憋屈。
“从哪里冒出来的二楞子,你小子是不是不服气?若是真有种,就给老子滚出来!”刚走出门外的“大墨镜”蓦地回过头来,冲着我一声怒喝,显是听到了我心有不甘的一声长叹。
“横行霸道还有理了?把刚才的钱还给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被人明目张胆地夺去,还不让人声张,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再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不顾工友们的阻拦,冲出门外。
“这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理’,你个乡巴佬!”“大墨镜”一个手势,其余四个人将我团团围住。
“这可不是旧上海,血汗钱也敢抢夺,我就不信你们真敢无法无天!”我义愤填膺道。
“哼……兄弟们也是在道上混口饭吃,敢砸老子的饭碗,就叫你见识一下世面!”“大墨镜”不屑一顾地冲我一声冷笑,随即示意同伙立马向我下手。
一个多月来的受苦受累,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未吃过的苦,虽说是自己选择的路,可时常也会莫名地涌起一丝丝郁闷感。
如此辛苦挣来的血汗钱,竟然还要被人从中剥夺,稍有怠慢,竟还遭人辱骂、殴打,这让我压抑在胸中的憋屈彻底迸发了出来。
眼见“大金链子”“光头”四人,以合围之势向我或拳打、或脚踢,一股无名之火禁不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