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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在墓地中的孙骥忽然听到树林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站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母和警卫员小郭,便急忙走出墓地迎上前去。
夫妇俩说道:“我们上完坟后往回返,小郭同志被人领着来说有急事,就一起寻着你离开时的方向找了过来。”
小郭上前行了军礼并报告称,部队通知有紧急任务,必须立即归队。
孙骥沉吟片刻,心想,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可能会失去抓捕汉奸的最佳时机;如果不能按时归队违抗命令,肯定会受到严厉的处分,如何是好?他又想道,就目前的形势看,只有迅速实施抓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归队,才是较为正确的选择。想到这里,孙骥跟三人简单说明了情况,并做出相应安排,大体是这样的:
第一,小郭留在墓地蹲守暗道口,如果汉奸一旦出现,立即实施抓捕,如遇反抗,则一定要冷静,人尽量要活的,为的是日后审判方面的考虑;
第二,孙骥母亲去找村干部说明情况,让他们迅速集合民兵,并大致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用来分散巡逻,防止汉奸逃脱,一部分去土匪老宅听从孙骥指挥。另外单独派两个人到墓地来协助小郭;
第三,孙骥父子,即刻赶往土匪老宅去。
最后分开时孙骥又说:如果哪个位置发现汉奸就鸣枪示警,各路人马都往枪响的地方靠拢。
孙骥来到土匪老宅后,看到大门紧闭,遂让父亲敲门,等人出来时就说有事要见。可是,孙骥父亲又是敲又是喊的,门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孙骥让父亲停止敲门并在门边守候,如果民兵到达,就让他们去各个门口把守(据说土匪老宅共有三座门),说完健步如飞,一会儿就消失在他父亲的眼中……
暗道中的彭钏来到财宝放置地点,他考虑到方便携带和利于逃跑,只拣了少量自认为名贵的珠宝收入囊中。
在经过密室看到三个女人时,汉奸彭钏愣了片刻,一个邪恶念头随之萌生出来:杀死她们!不能留下活口,否则一旦发现而被救出,自己的劣行将会大白于天下;如果她们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对她们究竟做了什么,而且身为土匪的姨太太,命本轻贱,她们的死无足轻重,就像她们长久消失却从来无人问津一样!
彭钏说做就做,他走过去,先用绳子勒住三姨太的脖子,直到她奋力挣扎的两腿不再动弹,看着另外两个女人恐怖哀求浸满泪水的眼睛,彭钏无动于衷,因为其本性就是嗜血的!接下来,他对四姨太和五姨太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最后彭钏想:光这样还不行,要就近埋起来,埋在密室之内,让她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于是,他从暗道口出来,到院子里去找寻铁锹。
转悠了一圈,铁锹找到了。彭钏刚要返身回去,却猛然发现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那人就是夫妇俩的儿子,那个在墓地附近遇到的人,彭钏没问也没多想,铁锹一扔,转身就跑。
他仓皇逃窜,可是院子虽大他能逃到哪儿去?到最后,彭钏冲进自己住的屋子,回身想关门,可是关不住,孙骥紧贴身后追了上来,一脚踹开房门,其力道之大,使得彭钏一串碎步连连后退,退到退无可退时,他想抓点什么东西用来抵抗,他先是摸到了枕头,情知没用却还是扔了出去,他又抓,这次抓到了“好东西”,是真正的救命稻草,是原来压在枕头下面的那把日本武士刀!
通常以为接下来必是一场生死缠斗,就像某些电影里表现的那样——打呀打呀打个没完。但其实,孙骥与彭钏的打斗过程很短暂,甚至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等着花时间看惊险场面的读者可能会失望了,怎么打的?是这样的:
当汉奸彭钏举起日本武士刀向对手劈砍的时候,孙骥掏出了手枪,只是他并没有打彭钏的要害部位,而是对准两只手背砰砰两枪,算是对那双沾满鲜血的罪恶之手的一种惩罚,然后又分别对准彭钏的脚面砰砰两枪,进而使其失去行走和反抗的能力,但并不会因此伤其性命。
孙骥以擒拿格斗术见长,几招制敌应该是家常便饭,但是那一天,面对汉奸彭钏时,他却没有这样做!
后来,他们进入了密室……
土匪五姨太:她缓了过来,没有被勒死。
侦察连长孙骥:因出色表现荣立了二等功。
土匪抢劫的财宝(包括密室和山洞中的):全部充了公。
土匪老宅:分配给了十几家农户居住。
汉奸彭钏:在审判之后被执行了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