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且说依凝正在灯下手托香腮,愣愣地出神,丫环来报说褒姑娘来了,便霍地立起到门口迎接,见到褒姒便喜道:“姐姐连日不来,想死妹妹了,快进来吧!”遂拉住褒姒的手领进屋内,又对丫环说:“快去上茶,再将我留的鲜果点心端上来给姐姐吃!”
依凝拉褒姒在桌前坐下,自己也在褒姒对面坐了,因说道:“姐姐忙什么呢?也不来走动,我都快闷死了!”褒姒说道:“妹妹怎不出去看看光景?散散心?”“心下烦闷,做什么都无趣,真真是百无聊赖了!”
褒姒说道:“妹妹心思,姐姐自然懂得,今儿我就是为此事来的!”看看丫环,欲言又止。依凝便让丫环退下,说道:“姐姐但说无妨!”可褒姒依旧面露难色。
依凝急道:“哎呀!姐姐只管说就是了!”
褒姒说道:“说出来,妹妹千万不要慌乱!其实,在你之前魏公子有个姑娘……”
接下来,褒姒便娓娓道来:那姑娘如何激励魏公子奋发读书;考取功名后,魏公子又如何被知府大人看中;魏公子又如何带那姑娘父女到海上游玩,并将他们推入海中;魏公子又如何回乡里散布谣言说因风大浪急致使父女跌入海中,千方百计营救却终无结果。直说得依凝横眉倒竖,切齿咬牙!
依凝怒目圆睁,恨道:“这杀千刀的,原来就不是个善类!只是,姐姐你听谁说的?可有真凭实据?”
褒姒说道:“姐姐怎会编的说辞骗妹妹呢?坐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个……冤死的姑娘……褒姒啊!”
依凝尖叫一声,口中只是“你……你……”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也变得极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褒姒忙道:“妹妹不要惊慌!褒姒虽为鬼,却断然不会伤害你!只不过是前来把实情讲与你听,也好让你识得魏公子是个什么货色,不至于被其伤害久矣!”
依凝因哭道:“我把你当亲姐姐看待,你为何说出这一番话来吓我?难道,看我受的罪还不够吗?”
褒姒安慰道:“此话差矣!我来是帮你脱离苦海,焉有吓你之意?想我姐妹前日无怨近日无仇,有什么理由害你呢?”
……
周生次日早起,与黑汉子乘马来到褒姒叔父门前,见那老者牵一头毛驴,已经等在那里,三人便一路直奔城中而去。
等到了县衙门前,由褒姒叔父将状子递了进去。知县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因这被告之人非同一般,自己不敢做主草草堂审,慌忙乘轿去见知府,一会面,当即说明来意,知府一听也吃惊不小,遂命暂且按下不审,先了解清楚再作定夺,以免传开不好收场,知县会意,遂起身拜别。
周生一干人等在县衙外苦候,却迟迟不见传唤,甚是心焦,眼见得日头偏西,无奈之下便动身先回了村子。
府尊回到官邸,早有依凝迎上前来,府尊笑道:“女儿多日不曾上门,还以为把父母忘了,今日怎生得闲?”
“女儿想念父母大人,特地回来探望。”说着,父女一起进了客厅,落坐后,丫环端上茶来。
“女儿,怎得一个人来?我那贤婿呢?”
“哎!不提也罢,连我都难得一见呢!”
“哦?新婚燕尔,正该如胶似漆才对,怎会这样?”
依凝看了一眼丫环,让她退下,端起茶来呷了一口,也不知是心不在焉还是怎得,竟被烫着了,遂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父亲,女儿怎得这般命苦,竞嫁给一个人面兽心之徒!”一句话惊得府尊差点把茶杯失手掉落,脸色凝重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依凝便把话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只听得府尊颜面铁青,一拍桌子,大怒道:“原来如此,只怪爹爹当初看错了人,草草定下这门亲,将女儿推入火坑。今日已有人状告魏举人,说的正是这一节,我把握不准就先压下了,若真的如你所言,那是断不可饶恕的!”
“有父亲大人做主,女儿便放心了,长痛不如短痛,只求早早去了这块心病,还女儿太平日子过!”
“是了,如果证据确凿,就在一两日之间!”说完,命人速速传令知县,明日开审,只要真相,不留情面!
却说魏举人派了三人前去探听虚实,过了一宿仍不见报,心想必是节外生枝,有了变故,便又差了一个贴身精干小厮复去打听。午后返回,竟将前番派去的三人也带了来。原来那小厮去褒姒家时,正在唱空城计,只一搜就找到了柴房中的三个人。
那小厮补充说:“回返途中路过县衙时,见所识两人正候在门前,待托人一打听才知,他们已经将大人您告了。”
魏举人听了几个人的讲述,方知已现穷途末路之状,心中暗暗着急:倘若堂上对质,那人作证咬定了自己,哪还有回旋的余地?横竖是必死无疑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呢?
那小厮忽又道:“大人不必多虑,将那证人算计了吧,想必也不是太难的事!”
魏举人道:“说得轻巧,那证人被看护的紧,难以上手。不过,你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我识得一人,武功甚是高强,且善于夜间行事,若派了他去,必能成事!”
魏举人闻听大喜:“速去请他,就在今晚行事!”并在小厮耳边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又给他一锭银子,那小厮便领命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