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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内伤就算了，你俩扭打在一起，估计那女的也伤得不轻，再说你骂也骂够了，其实，也不该骂的那样难听，被骂急眼了，她脸上挂不住，还不出来打你？走吧走吧！咱们到车里去，我还送你回家。”
李女士顺从地让张先生搀扶着挨到车里，又用张先生递过来的纸巾把鼻血擦拭干净，然后两眼无光的直视前方，无声地流下泪来。
张先生从镜中看到李女士楚楚可怜的样子与方才跳脚骂街的样子相比完全判落两人，加之李女士凤眼肥唇，天生一付美人模样，不觉心生爱怜，又想她那个丈夫有这般美妻在身边尚不知足，还要到处拈花惹草，也真真不是个东西，想到这里，张先生小心开口道：“唉！这种事情，要想出气，总得拉上个把兄弟姐妹，你这样单枪匹马，性子又像烈火似的，对方人一多，你怎能不吃亏！”
“我又何尝不想？父母年迈，又无兄弟姊妹，娘家无人，谁能为我出头撑腰？……我是个居家女子，可以说为家庭付出了一切，可换来的又是什么？是什么？是负心，负心！”李女士说到这里，竟委屈地嘤嘤哭了起来。
远处、近处不时传来关窗户的声音。
“好了好了！想开点儿，人一生能有多少顺心的事呢！不过都在努力活着罢了！天色已晚，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一听这话，李女士圆睁凤眼含恨说道，“哼！那个家我一天也不想呆下去。我宁愿沿街乞讨，宁愿四处流浪！”
“嗨！这又何必呢！两口子的事从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如今正在气头上，冷战几日慢慢就会好的，犯不着这样！……或者回娘家呆两日消消气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娘家，离此有百十来里地呢！哪能说回就回，再说就我现在的心情，这样的狼狈像，没得惹父母伤心生气！”
张先生再瞅一眼李女士，心想：“也确实如此，头发蓬乱，衣服又脏又破，哎！这可咋办呢！”不觉手指在腿上敲了几下，忽然试探着问：“要不，帮你找个酒店住下？”
“平白的去花那个瞎钱，况且我又不是个挣钱的人。”
说到这里张先生有些不耐烦了：“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个痛快话，都陪你一晚上了，还要我怎么样，啊？真是愁死了。”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两人似乎都在冷静地想心事。
“我看，”张先生先开口道，“还是回家去吧！你想想，你这大闹天宫似的到底为了什么？还不是太在乎你们之间的感情了？假如你心如死灰，要么离婚，要么任由自己丈夫胡为，……要么放任自己，可你今晚的表现，完全是不惜一切代价打击来犯女人，誓死保卫自己婚姻的行止，哈哈！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所以，听我一句劝，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多想想你丈夫待你的好，原谅他这么一次，让他知耻而后‘善’，……回家去吧！”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李女士终于平静地开口道：“好，好吧！谢谢你！……回家去吧！……那么，给我留一个你的电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