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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雁南是良信优选超市的老板,此时正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出神,门开处忽然进来一位打伞的客人,待伞面一收露出真容,原来是几步开外做烟酒生意的老板黎骏侯,这黎骏候长得一副马脸,鼻头微红,说话大嗓门儿,是个性情中人,他边收伞边笑呵呵地说:“这雨下的都快一天了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人人都缩在家中不出来,上门的顾客屈指可数,少得可怜!我索性闭了店来找你喝酒,你可有空?”
甄雁南忙起身笑迎道:“我也正闲得无聊,盘算着到你那儿去坐坐!可巧你来了,快请坐。”
“猜猜我今天带了什么?”黎骏候故作神秘地说,“你隔着袋子瞧瞧。”
甄雁南盯着食品袋端详了一阵子,摇摇头说:“猜不到,……不过,”他又拿过袋子颠了颠,皱起眉头眯细眼睛瞅了一会儿,“隐约像是……豆虫?”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不愧是农村长大的娃,昨儿我有个远房亲戚进城,顺便给我带了些来。”
甄雁南听罢不住地搓手,兴奋地说:“这可是稀罕物,算来也有二十几年没吃了,哦!还是熟的,好,我来起灶,用轻油小火煎成焦黄,外酥里嫩,做下酒菜那才叫绝呢!”
黎骏候又从裤兜里抽出一个考究的瓷瓶来,说:“老规矩,这是我那里上好的五十二度纯粮酱香散白,老瓶装新酒,整整一斤。”
甄雁南更是笑逐颜开了,说:“你家这酒那是真叫好,绵软适口不说,关键是喝了还不上头。……哦!你稳稳地坐着,我去准备。”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菜品备齐了,油煎豆虫、黄瓜蘸酱,下剩的都是店中的即食食品,油炸花生米、香扒猪蹄、酱卤口条等等。温酒器里热着酒,紫砂壶中沏上茶,两人遂一同落座。
甄雁南先后斟满酒,端起来道:“为了重拾儿时的回忆,重温久违的美好,来,干杯!”“干杯!”他们用的是半两不到的小杯,他们喜欢以这种轻叙慢饮的方式喝酒。
两人小心翼翼地吃着油煎豆虫,以防嘴巴被乳状的内黄烫伤,好在外皮微脆内黄不烫,吃起来口感刚刚好。
黎骏候说:“秋天在豆秧上遇到这家伙,个头像蚕的成虫,吃豆叶吃的里外都是绿,碰一下就激烈扭动,还真有点瘆人呢!此时对鸡鸭来说是美食,可人却不能吃。经过一冬的地下演变,外皮变黄肚中物全白,一丝儿脏东西也没有,倒成了难得的美味了。”
甄雁南:“来,趁热吃……说起难得来确实深有感触,春天时见大人赶牛犁地,我在翻起的新土里找,大半天也捡不到一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脸上都有了酒意,黎骏候面部颈部均泛起红晕,而甄雁南的则是血色渐隐,越喝越黄了。
酒间,两人喝起茶来,甄雁南缓缓说道:“前几天我翻看门外监控,发现了一段不寻常的视频,看了让人唏嘘不已。你猜怎么着,两个穿学生服的女生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内侧女生被外侧女生撞了一下失重倒下,重要的情节来了,她倒的位置恰是一辆正在行驶的大客车的尾部,她被车尾刮了一下摔在地上,要是遭到后轮碾压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听到此处,黎骏候瞪大眼睛说道:“会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