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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很安静，两个人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大概，宝儿也觉得有些尴尬，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约你来辽南的朋友和你关系很好吧？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玩？”
“他这会儿应该在楼上的房间里happy，我们以前也没一起出来玩过。”
“你很少出来玩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刚才洗浴的时候，你不像别的客人那样总是动手动脚的。”
“我本来现在就想动手了，可你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下手了啊！”
“亲爱的，你是有色心没有色胆啊！”宝儿起身，张开腿坐在床头，示意杨守礼枕在自己大腿上仰躺着，开始给他做头部按摩。
“征得女方同意再动手，不是最基本的尊重吗？”
“是啊！所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可好人没有坏人过得滋润啊！”杨守礼不知道宝儿明不明白男人被发“好人卡”，就相当于男女关系推进过程中被亮“红牌儿”。
“那你现在滋润吗？”宝儿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挺滋润，如果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更好啦！你不介意的话，我能问问你的收入吗？”
宝儿楞了一下，“我们是两周一结工资，有时多些，有时少些。”
杨守礼看出她不愿明确回答，借着酒劲儿，直接挑明“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到沪上打工？我每个月补贴给你一些生活费，保证不低于你现在的收入。”
“沪上离我老家有点儿远啊！”
“是很远，但是不用每天服侍不同的男人，不好吗？”
“以后再说吧，我好不容易在这里站稳住脚，不能说走就走啊。”
杨守礼不知道，宝儿从他询问收入的话语就能看出，他不是财大气粗的金主，说不定已经在心里鄙夷“沪上男人真小气。”
头部按摩确实能够放松身心，只过了一小会儿，杨守礼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宝儿趴在他身边睡着，一只胳膊搭在他身上，他吃力地伸出手臂，拿起茶杯喝了口凉茶。模模糊糊地看到墙上的挂钟指示的时间是5:50，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睡到这个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宝儿带给他的身心欢愉。
杨守礼看着熟睡中的女人，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慢慢地向下，感受她光滑的皮肤，把宝儿弄醒了。
“亲爱的，这么早就醒了啊！”
杨守礼握着她的手，坐起身来惆怅地说：“我坐今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回沪上。”
“我们能在一起一个晚上，也是缘分啊！”
“你的手机号码方便告诉我吗？”
“我工作的时候不带手机。”
“说一遍号码，我就能记住，放心吧，我不会经常打电话骚扰你的。”
宝儿报了一组数字，杨守礼用心记了下来。
“我最近一直失眠，昨晚是我几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觉，谢谢你！”
宝儿笑了“亲爱的，昨晚我也很开心。”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到沪上打工，我给你保底，月收入达到一万五。”
“亲爱的，你以后出去玩，别第一次就提这种事儿，小心被骗了。”
“我很少出来玩，而且我只会对你提这种建议。”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说话间，宝儿领着杨守礼走出包房来到服务台，对他说了声“bye-bye，亲爱的”就离开了。杨守礼问了问结算方式，没有选择计在房费里，直接付了现金，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宝儿的手机号保存到通讯录里，又给她发了个短信“我姓杨，刚才要你手机号的顾客，这是我的手机号”。办完了这件事，简单洗漱了一下，才安心地到餐厅吃早餐去了。在餐厅没看到杨守松，也许他还在晨运吧，还是别打扰他了，出发前他总会来电话的。
程红艳派车把守松和守礼送到了机场，等候登机时守松问：“昨晚，那个会跳舞的女孩去你房间了吗？”
“没有吧。我等到十一点半，没人来，就去楼下洗浴中心了。”
“这样啊！我有数了。”
“辽南这边的洗浴你以前去过吧？女技师都这么漂亮吗？”
“能在星级宾馆里干的，普遍比外面小店里的强一些。”
“他们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
“现在什么行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和那个女的说，想让她到沪上去打工，我保证她月收入至少一万五，她好像兴趣不大。”
“估计她在这边也能赚到这个数儿，而且你和人家刚认识，她不可能马上答应你。”
“也许是我遇见过的女人太少吧？现在想来，我对她提出建议，有些冲动了。”
“很正常，刚进欢场的男人都试图拯救一两个失足妇女。”守松拍了拍守礼的肩膀，“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你在她们身上消费其实已经是在帮助她们了。”
“我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准备先聊聊天，深入了解一下。”
“随你吧，反正是寻开心，准备花多少钱让自己开心，有个数儿就行。”
“的确是挺开心，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宁愿死在牡丹花下。”
守松和守礼飞回沪上就各奔东西了，守松答应，如果有合适的姑娘会介绍给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