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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玉珍那里听说了曲冬梅的往事后,杨守礼在舞蹈学校遇到曲冬梅时,目光收敛了许多,不再肆意欣赏那曼妙的身材了。2月末的一天晚上,他和郑玉珍正在练习探戈舞步,突然听到隔壁练功房传来“啊——”的一声大叫,几秒钟之后,又响起了去冬梅的呼喊:“玉珍——玉珍——快过来!”
杨守礼和郑玉珍赶忙来到隔壁,一进门就看见曲冬梅坐在地板上捧着右腿,小腿向外扭曲了接近90度,鲁尼手足无措地蹲在她身边。恐怖的景象看得郑玉珍两腿发软,身体堆了下去,杨守礼扶住她的肩膀,两人走到近前,曲冬梅疼得脸色发白,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忍着剧痛没有呻吟,自己试着扶正关节,可稍微一动,就疼得直吸气。郑玉珍看向杨守礼张了张嘴,大概是想问怎么办。
“马上送医院!这种外伤,不能活动伤处,这里有担架吗?”杨守礼问道。
郑玉珍和鲁尼都摇头,“那我打电话叫救护车,郑老师,你找找有没有冰块,用毛巾包上,给她冷敷。”
杨守礼拨通120急救电话,说明了情况。等救护车的时候,他接过郑玉珍做的自制冰袋搭在曲冬梅的右膝,让鲁尼和郑玉珍去换衣服,等会儿跟着急救车去医院。
练功房里只剩下杨守礼和曲冬梅,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你还好吧?”这种傻话根本说不出口。曲冬梅流泪,不仅仅是因为疼痛,更多的是心急。拼命苦练就为去参加黑池舞蹈大赛,现在受伤这么严重,三个月能恢复正常活动就不错了,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奋力拼搏的目标化为泡影,会是怎样的心痛啊!
郑玉珍换好衣服很快就回来了,杨守礼到男更衣室换衣服,看到鲁尼坐在长椅上发呆,拍了拍他的肩膀。鲁尼像是受到了惊吓,猛的回过神儿来,抬头望着杨守礼。
“你是得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了。”杨守礼有点儿同情他,20多岁的年纪,事业发生波折,谁都会迷茫彷徨。
救护车来了以后,鲁尼配合急救人员把曲冬梅抬上救护车,随车前往骨科医院。郑玉珍和杨守礼一起关灯、锁门,然后坐着杨守礼的车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初步诊断:右膝内侧副韧带断裂,需要拍片进一步检查。一个小时后,X光片结果出来了,骨头没事。
杨守礼陪着郑玉珍办理住院手续,购买备品。两个人的方向感都不太好,在医院走廊里来回折腾,好在杨守礼记忆力不错,走错方向还能找回出发点。
由于韧带完全断裂,医生建议手术治疗,曲冬梅要求能不能微创治疗,或者尽量保证手术伤口美观。医生说这不是关节腔手术,不能微创。考虑到患者意愿,答应皮肤缝合时用美容针。曲冬梅签字同意后,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三人或坐或站等候着,郑玉珍和鲁尼商量怎样保持舞校正常运转,他们俩要去上课,就没有人陪护,需要雇一名护工。曲冬梅不能教课了,得再找一个拉丁舞老师,鲁尼推荐了一位曾经得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