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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人二土也去过儿研所,白天晚上都去过,也是一样的流程,因为这俩医院基本都是全天二十四小时人满为患。他计算过在这俩医院的等待时间,白天的时候好一些,一个小时就差不多排到了初诊,当然那也是要早早起才行,因为晚到根本排不到上午的号,只能等下午;如果是晚上那就得平均三个小时起,后半夜一点、两点、三点他们都看过。
晚上医院年老的医生几乎没有,都是年轻力装的在那儿盯着,速度也是快的很,基本都是简单问下病情,有时会用压舌片看下嗓子就开个验血单让他们出去了。说来也怪,人五五只要去这俩医院后病情会马上好转,甚至有几次没等到进去看医生烧就退了。人二土记得一次他等的时候旁边一对儿夫妇好像也有同感,那男的抱着几岁的孩子笑着说:
“这大医院就是不一样,正气足,病到这儿自己就弱了。”
人二土当然知道他是在调侃,但是其实心里也会深信这种玄学,不然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别的原因:化验检查的项和开的药没见什么特别,怎么到这儿就好,别的医院就不行。后来他也想了一种可能:感冒病毒活跃的周期一般是七天,头一两天看不出严重,甚至都不会被发现,等第三天觉得不对会先去小医院看,回家观察发现效果不好等第四或第五天才来这儿看,然后加上回家观察一两天病毒自然到点儿寿终正寝。
另外人二土还相信另一种精神力的玄学,来大医院看病基本都是带着巨大的焦虑,而出于对医院名声的信任只要到这儿家长焦虑的心情会有一个很大的释放,这种情绪上的转变对孩子的情绪影响也是很重要,当病人情绪好没有压力的时候一般的病痛就会减轻,甚至慢慢远离。
当然这大医院除了“心理”治疗外还是有很多小医院不具备的实力:比如筛查过敏源。之前人二土一直对过敏这事感到很神秘,因为他就是过敏体质,但是从来也没觉得这个跟生病会有什么联系,而且他看国外的家庭剧里经常会弄出一个对花生酱或者其他常见食物过敏的孩子,动不动就吃错了东西导致呼吸困难要死的样子,然后只能紧急打一针或者拿出对嘴的那种喷剂怼上,他觉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对花生过敏!那还怎么活啊?
人五五也是过敏体质,小美是个负责任又讲科学的好妈妈,她坚持在儿研所让医生开了一个化验过敏源的单子,“必须彻底搞清楚,不然总是生病!”
那个化验花了不少钱,相对于看两次感冒而言。得出的结论是人五五的过敏源是猫皮毛屑,花粉,粉尘。。。过敏导致的就是鼻炎,需要长期吃一种脱敏的咀嚼片,而且要早晚给鼻子里喷水喷药,人二土看着那喷剂往人五五鼻子里喷的时候感觉很是痛苦但也束手无策,甚至都连带着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跟着一块疼。
“现在这孩子真是娇贵啊,咱小时候哪有这个?”人二土跟小美和母亲坐在给人五五看完病回家的出租车上感慨。
“我小时候就过敏性鼻炎,只是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还能治。”小美跟人二土说。
“那你现在不也好了吗?”人二土听小美这么说还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那我小时候遭罪啊,你想你儿子每天憋的难受吗?”
“嗯,我当然不想,希望他将来长大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