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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人二土他们几个终于鼓足勇气走出酒店向公司相反方向腿儿了很久找了一家汉堡店,人二土记不得那店的名字,他只记得美国的这些汉堡店饮料都是大杯,且是可以续杯的,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那儿没有他喜欢的鸡肉汉堡。所以他只能耐着性子看着柜台上面的菜单,最后点了一个牛肉汉堡套餐。他记得那服务员问他在店里吃还是带走的时候第一遍说的太快他没听懂,所以那人又看着他的眼睛一个词一个词的重复了一遍,“Eathereortakeaway?/【在这儿吃还是带走?】”
人二土发现那是他来美国两个礼拜第二次在独立无援的情况下跟一个美国人完成了交流,第一次是买烟,在加油站。那次他只会假装镇静的指着上面的万宝路说“Marlboro,red/【万宝路,红色】”,然后淡定的付出相当于六七十人民币的美元。David曾经说过美国抽烟的人很少,倒不是他们有多爱健康或环保,而是因为他们有更爽的东西,人二土这么怂的人听到这儿自然是不敢接话了,他真怕David一开心真拿出什么东西或带他们去什么不该去的场合,不过一次吃饭后他们在停车场David确实说过那儿有那东西的味道。
临走前申总又请他们几个一起吃了一顿像样儿的,饭后回酒店的车上David和xin说起他炒股的事情,人二土问David是不是炒的美股,David有点拽的说:“当然。”人二土之前对美股很是推崇,毕竟作为一个干互联网的谁不梦想自己手里有点纳斯达克或者纽交所的股票:钱是一方面,这个面子才最重要。但是听着听着人二土觉得David说的这美股完全没有了他心中的那种神圣感,就跟国内的A股一样,是个人想炒开个户就行,管他什么Google微软亚马逊、苹果可口可乐还是甲骨文,都是低买高卖赚差价的金融工具而已。他有点忍受不了发了几句牢骚:
“股票或者金融这东西到底对实体经济的意义在哪啊!如果都是这样低买高卖理论上不就是赌场或者投机嘛。”
David听他这么说不禁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支支吾吾挤出一句:“也不能这么说,现在不都这样嘛。”xin倒是没说话,但是在回国的飞机上xin特意跟人二土聊了聊这个话题,他很赞同人二土的话,还说他的梦想就是能干个工厂,他觉得那样心里踏实。